那么他究竟爱的是我，还是那颗可以被随意浪费掉的劣等精子呢。如果妈妈生下来的不是我，是另一个小孩，它或许是男孩，也或许是个性格和我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儿，他也会像现在这样对它付出全心的爱意吗？

我并没有多么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因为我对他是否爱我终归觉得累赘。

我没有要求过他要爱我，比起爱我，他不如更多的爱殷先生，这样或许，我得到的会比现在多更多。

我悄悄退出房间，将爸爸的哼叫掩在屋内。

躺在我的床上迷迷蒙蒙要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听见有人扭开我的房门。我半睁开一只眼，是爸爸。

此刻他已穿戴整洁，至少嘴唇还红肿着，他强挤出嘶哑的声音，小声问道：“小月，今天不是说要跟爸爸一起睡吗？我抱你过去，要不爸爸睡在这里？”

我盯着他未作声，半晌，我把手伸出被子，要他抱。

第34章 不允许碰手机

天刚蒙蒙亮，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今天天气不太好，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天空蒙着一层灰。

昨晚我睡在爸爸房里，此刻他还未醒，我安静的趴在他怀里，任凭他细微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

我打量着他安静的睡觉，恍然发现他眼下和眉心都有几缕淡淡的细纹，在他白净的脸上并不明显，但有些突兀。

我伸出手摸摸眉心那道略深的细纹，在触到的瞬间爸爸突然睁开眼睛往后一仰头，略带警惕紧张的看着我。

我的手悬在空中。

见到是我，他瞬间卸下那份警惕，他更往怀里搂近我：“小月，早安。”我埋头在他胸前，感受来自他胸腔的震动。他的声音比昨天更为嘶哑，带着丝丝的气音，眼底的卧蚕鼓鼓囊囊，柔和地堆在眼下。

我眯着眼睛，瓮声瓮气道：“爸爸早。”

他抬起身子看了眼闹钟，七点半刚过一点，他揉揉我的头发，轻声问道：“要起床吗？还是再睡一会儿。”

我伸了个懒腰，已经不想再睡，于是从被窝里爬出来。我跳下床蹬上托着，跑到客房去找罗烨。

罗烨并不在房内，床上被子叠的板板正正，床铺没有一丝褶皱，连桌子上的摆件都没有移动过，干净整洁的像这件屋子从没住过人一样。

我跑到楼下，罗烨刚好拿着车钥匙进来。他拎了几个袋子，见我下来把手往前一伸，要我帮他拿着。

我接过袋子，里面是几根油条包子和茶叶蛋，还有三瓶豆浆。

这附近并没有卖早餐的地方，离市区距离不算近，我问他：“你从哪儿买的这些？”

“别提了，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没找到，我最后又开了导航跑市区买的，穷乡僻壤的，连个外卖都没有，我一看跑腿费好几十，还不如自己去买呢。哦对了，你摸摸豆浆凉了没，凉了就热热。”

我摇头说不凉。他又问：“你爸爸醒了吗？”

我又点头，他从厨房拿了几个碗，将豆浆倒进碗里，又拿出吃的放在盘子里，说：“你先吃，我给你爸爸拿一点上去。”

我从里面挑出一个茶叶蛋，正专心致志的剥壳，却见罗烨掺着爸爸下楼来。

也并非是掺着，罗烨跟在爸爸身后，用手虚虚的环在他身旁，而爸爸右手撑着腰，左手扶着栏杆，慢腾腾往下挪。

来到餐桌前，罗烨替爸爸拉开沉重的木质餐椅，爸爸撑着桌子坐下，随后用手轻轻揉了揉后腰。

我问：“怎么下来了？不是说腰疼吗？”

罗烨咬了口刚才拿上楼的包子，道：“你爸想跟你一起吃。”

我扭头看向他，爸爸笑吟吟的看着我，接过我手心里的茶叶蛋，快速剥好壳递给我。

我问罗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