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家族……”
“放心,希里斯从巴伐利亚来到诺伊斯,就要遵守诺伊斯的规则,这学校只是学生之间的角斗场,凡事学生之间自己解决,家族长辈的势力不可以插手。”
反正他气不过下狠手教训了一顿,他虽然是长辈,但不算家族,纯属于他阿诺德个人的泄愤行为。
卡佩家族真要找事儿就找,他也不是什么吃素的,烂命一条就是干,疯子互相对冲,卡佩家族应该更怕不怕死的他,肯定会选择息事宁人。
南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说不开心的事情了。”阿诺德专注在手里的水果刀上,苹果皮还是断了,他的眼皮因此震颤了一下,双手反复揉搓。
发现南序在看他,他用力挤了下眼睛,强行塞苹果给南序。
苹果的清香在房间散开,南序问:“你把格洛里带来了吗?”
“没有,怕它咬到别人,趁它埋头吃饭溜出来了。”
其实格洛里连着几天没见着南序,心情低落了好几天,阿诺德怕说出来南序加快出院进度,特意隐瞒了。
“才从理事会回来,我累了,先回去了啊。“阿诺德起身丢下一句告别,和南序道别,逐渐加快步伐。
长廊的尽头是相互映照的窗户,日光一照射进来,窗户的边框被模糊,没有开始也没有尽头,怎么都走不完的感觉,平直的墙线变成滚动的白色潮水,不停在翻涌,医生护士的交谈声被闷在水里,若有似无地传过来。
“阿诺德?”医院那个跟南序很相熟的心理医生正巧拉开了心理诊疗室的门,发现阿诺德时很惊讶,尊重地说,”阿诺德将军,您竟然出来了。”
阿诺德被迫止住脚步,打量着心理医生说:“装什么装?南序给你通风报信了吧。”
心理医生悻悻控制住心理学上代表撒谎的摸鼻头动作。
心理室的白色配色比走廊少了几分冷色,多了几分暖调,而且四方墙壁伫立起一个小空间,给人一定的庇护感。
医生端给阿诺德一杯热水:“他很细心,也很关心您。”
阿诺德冷哼了一声,伸手按住另一只在颤抖的手。
一位无奈的医生和一位固执的病人时隔许久又坐到一起。
阿诺德出神地望着这位在他刚来诺伊斯时也才工作没几年,现在变得像个推销员的心理医生小伙子。
翻开医生刚到诺伊斯就职的前几份病历,会发现比现在英俊上些的阿诺德的照片和军事医院转移过来的记录。
漫长的战争结束。
他从年青时的意气风发到中年时心灰意冷,身边的人全死光了,匆匆才过数十载。
回到联邦接受所谓胜利者刀光剑影的表彰,每个聪明人脸上挂着得体的面具,奉承着他染血的功绩,算计着他是敌是友,他的耳边只有荒野呼啸的风声和呼嚎。
他开始痛恨人类。
医生说他患上了战后创伤应激综合症,连带着他的狗一起,见人就要发狂。
南序也是讨厌的人类之一。
带着一身风雪走进他的小屋。
冷脸不爱笑,一笑多半就是做坏事了,不怕他也不会被吓哭,被欺负了不懂抱怨,爱管他吃吃喝喝的酗酒享乐生活,害得他要鼓起勇气迈出北区见到这么多人,腿都差点软了。
阿诺德将军还被南序反将了一军。
都不白来医院,黄昏时分,阿诺德带着黄黄绿绿的讨厌药片和讨厌的南序拜托他保留些考核里小飞行器等他回去解构分析的要求回到小屋。
……
希里斯打伤了南序。
希里斯被阿诺德关了禁闭。
关禁闭前,季凌和希里斯打架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