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因懒倦而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随意瞥过他紧张咬唇动作时眨动的纤长睫毛。
“那……”
那个手机是你的吗?
他突然不想这么问,磕磕绊绊地说:“那你可以看看论坛的探讨板块,里面有往届前辈留下的笔记,可能对你有帮助。”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不远处有人不满的“啧”声,他咳了一声扭头当没听见。
侧过身时,他听见南序的声音,说:“谢谢。”
他颔首当作接受,抬起笔在纸上的政治情势未尽的分析上继续写作。
字迹心不在焉。
谢谢谢谢谢谢谢。
走在栽满行道树的林荫道上,已经日暮,樟树的树影和凉风一起变得鬼影森森,树叶摩挲声像指尖擦过黑板的声音,听多了容易起鸡皮疙瘩。
南序倏然停住脚步。
离他一米远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三秒钟前坠落的玻璃花瓶。
他抬眼向左手边可能坠物的方向望去,五层的教学楼,三楼中间有延伸出的摆放花草的小洋房,隔着玻璃影影绰绰闪过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