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场公开的驯兽表演。”

聚光灯照射的笼子位于舞台中央,灯光之外,许许多多黑魆魆的鬼魅的目光兴奋地注视着这场演出。

驯兽师成功驯服野兽是一种表演的形式,弱小俊美的少年负隅抵抗终究逃脱不了被野兽捕食的抵抗也是一种表演形式。

裴屿了然,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南序撑起手,腕上凸起的筋骨像清瘦的花枝:“如果你有了那个,能有多大的把握赢呢?”

“百分之八十吧。”裴屿真的认真思考了。

他的耐力很好,只要1号不一上来就发起攻击,他就可以慢慢消磨对方。

不过说来说去也只是一个假设,裴屿鼓起勇气,故作轻巧地用玩笑的语气说话:“怎么?你有吗?”

其实他想问。

如果有,你会给我吗?

感觉很冒昧,他不打算自讨没趣了。

南序耸了耸肩。

很简单的小动作,被他那么一做,像绽放的花一样。

从小困顿贫苦、无法让任何愿望得到满足的经历使裴屿习惯于抗拒沉迷于某样事物。

他怕再多聊下去,会更不想离开,于是伸手揽过了那束花。

“走了,开学快乐。”

“开学快乐。”南序竟然在他身后回应他了,一如既往泠然的声音。

因为过分平稳甚至令人产生了安心的感觉,仿佛他真的还有命活到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