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是想玩游戏,这层楼或许就有你们想找的人。”裴屿的声音很好认,低沉磁性,沁着冰雪的寒意,“我先走了。”

“哪里有什么人?”

他们嘀咕着。

然后他们见到了原身所在房间里从门缝透露出来的影子,玩味地说。

“这里藏了只小猫咪。”

在门外敲门、拧锁的巨大响动后,原身搬来椅子死死抵住门。

门外的动静持续了半个小时终于消失,外面似乎放弃了离开,再等了半个小时,他小心翼翼地椅子搬来想出去。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然后就是故事的开头,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结尾

原主被锁了一天一夜才出来,回到寝室自杀。

从头到尾,裴屿似乎什么都没做,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引导。

是原身自己害怕那些人以同样的手段对待他,是原身自己心里脆弱而彻底崩溃割开淋漓粘连的血肉。

两个本就属于对立面的人,犯不着去深究恨意的原因。

既然如此,不影响南序现在要不分是非、见死不救。

他蹲下身,端详了会儿裴屿的伤口,非常耐心的、一根一根掰开裴屿握在他脚踝上的手指。

鲜血、疼痛和黑暗使裴屿没有办法视物,求生的本能令他下意识死死抓住过路的人孤注一掷。

他感觉到了一道平淡的呼吸,弯下腰凑近他。

他的嗅觉被动接受着浅浅的香气,大脑却无法处理出任何信息。

那个人轻轻碰了碰他额头旁的伤口,似乎不计较他这个无礼的飞来横祸。

他想张口,想说对不起,想要求助,然而却发出了一声闷哼。

那个人随意按住了他的一处伤口,在他吃痛的时候,慢条斯理地移开他的手指。

掌心原先纤细的握感变得空荡。

那个人居高临下地、轻蔑地用鞋尖踢了下他的下巴。

第21章 客人

裴屿和舒逸尘在剧情的设定中不仅是竹马,而且走的还是一种特殊的竹马路线。

天降竹马。

把这本小说分享给南序的朋友莉尔,她深谙各种剧情套路、把小说情节掰开当做聊天话题,赖在南序家的沙发上给南序口述分析剧情时提到了这个词。

南序给面子地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莉尔用具体事例为南序详细解释。

比如裴屿和舒逸尘从小一起在佛列伦州的州界附近的小城市长大,但在他们十岁的那一年,裴屿和他相依为命的长辈搬了那座小城。

舒逸尘小时候很失落,伤心了好一段时间。

没想到在诺伊斯学院开学的第一天,他就一眼认出了多年以来他一直念念不忘曾经那个邻家竹马。

裴屿变得比小时候更难以接近,拥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

舒逸尘纠结了一整个星期到底要不要上去打招呼,最终因为近乡情怯选择没有上前打扰。

直到他有一次被同学骚扰时,裴屿上前帮他解围,他才鼓起勇气上前和裴屿相认。

原来裴屿也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但是同样以为舒逸尘可能忘记了他。

两个人在心照不宣的相处中扫平了最后一点隔阂。

莉尔最后总结:这就是剧情里所谓的宿命感。

南序当时“嗯”了一声当做“已阅”的回复,又垂下眼低头捋顺手工羽毛笔末端的白色鸦羽。

莉尔怀疑南序是不是在敷衍她其实压根没听,刚要假装闹起来,就被南序递出去送她的羽毛笔收买,磕磕绊绊、结结巴巴地重复了几遍“原来是送我的啊”,然后兴高采烈地收下。

事实证明,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