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正常了,平淡得像路过了一个陌生的同学,接受了同学寒暄的一个问题。

正常得季凌想多停留一会儿,他随心所欲,抛出一个一直萦绕在他心间的问题:“别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为什么只爆发了那么一次以后就没有声息?

为什么在他发了红牌以后不像舒逸尘为首的特招生一样直接对上他和他宣战。

仿佛他说了一个零下几十度的冷笑话,南序掀起眼皮看向他的眼神略微表现出一丝惊讶。

一个始作俑者竟敢要求被欺凌者一定要反抗。

上位者设定了惩罚的规则,竟然还要操控反击的程序。

季凌马上联想到南序唯一一次反击换来了全校惩罚的红牌,有这样的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南序的精力有限,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光环傍身,报复全校像是天方夜谭。

季凌感觉到南序平静的情绪在他说出这个问题之后又淡了一点。

他想回答,如果南序开口求求他或许更有用,可他心知肚明南序不可能会这么做,在他思考应该怎么回答南序的时候,南序先向他丢出一个问题:“不回去吗?”

南序扫视了他过分单薄的穿着,似乎疑惑亦或者关心他为什么不冷。

“还好。”季凌回应。

南序抬脚,没有刻意避开季凌,一边回了句“要降温了”一边径直走向季凌站的那条必经之路。

避也不避的。

季凌却下意识给南序让开了一步。

擦肩而过的体温。

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奥维愤愤的咒骂,说南序很擅长用迂回的方式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被骗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