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亮灯以后,对方的压迫感十足,存在感越来越强烈,实在很难叫人忽视。
南序猛然抬头。
谢倾被抓包也不尴尬,微微挑眉,嘴里没有什么好话着评价说:“你的基础真的很差。”
南序露出“这还用你讲”的表情。
似乎观察够了,谢倾重新投入回自己的桌面,铅笔尖扫过纸面的记录声,铅体倾斜角度在书写中被磨掉的声音。
仪器重新开机的声音。
大概谢倾补到了和南序一样的进度,现在和南序做的实验一样。
同样的动作,谢倾完成得很流畅,行云流水。
南序原本也打算这样做的。
就当又见过一遍实验示范视频,南序安静地对着笔记补充上谢倾现实里多出的细节,再一步一步边重复边把步骤刻进脑子里。等后颈的肌肉感受到酸麻,他才回过神。
时钟指向了十点,南序晚上回去以后还有别的安排,他直起来身,收拾好书包向外走。
谢倾晚他一步,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影子随着光源角度的变换悄然生长,覆盖在南序的身上。
南序的手已经握上了把手,又再移开:“有东西忘了。”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