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南序听完答案,波澜不惊。
温斐明白了。
南序对他的感觉可以概括为:就算是假装的,但给予那些人的帮助真实存在,就是无法否认的现实。
第一大道上的宫殿、议会和第三大道的官僚机构遥遥相对,平衡得像是天平两端。
在几年前他就验证过,他不可能戒断南序,于是他开始寻求平衡,精确安排着与南序碰面的时机福利院、歌剧院等等。
次数少,不足以引人反感,但足够缓解他的渴意。
他有时觉得像在往空洞的沟壑里投掷砂石,而他是坐在深渊边的人,听着回声,幻想其中属于南序的一道回应。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和今天一样沟通。”温斐感知到南序即将离开,谦让退开一步,又实在贪恋那点冷意,像烫手的冰,越攥越紧,把这句话作为道别。
他看见南序认认真真看了他一会儿。
不是嘲讽,没有戏耍,通透的眉眼。
“如果你能一直装下去。”
……
山庄的主人本身就是一位知名的收藏家,友情提供了藏品和场地,同时向各界要员发出邀请,希望他们将藏品捐出竞拍,所得款项全部捐赠。
放在平时,可能没有那么多号召,但时机恰好,部分官员们在寻觅一个作秀的场所,于是选中了它。
主场入驻了许多媒体在拍摄,刺目的闪光灯像极了大厦外的光污染,声势浩大,媒体实时向外更新照片,还有部分直接开了直播。
格外多的面孔超级不经意地在摄像头面前停驻,发表对底层问题的惋惜与努力,全方位展示自己的“善举”。
有一台黑黢黢的摄影机始终跟随着南序,忠实记录着南序的一举一动,手法娴熟,一瞧就知道是个惯犯。
南序回头定定回望,嘴角弯起弧度,清浅的笑容穿透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