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才好,好好休息,不用着急过来。”阿诺德语重心长地叮嘱南序。

南序坐在书屋的软塌沙发上,手里捧着阿诺德塞过来的热水,摸了把小动物凑过来的温暖毛发。

“外头积雪那么深,留在宿舍别出门了,还来北区做什么?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要你做。”阿诺德确认着南序的状态。

南序讲话尚带一点鼻音,精神状态看上去不错:“已经好了,所以过来帮帮忙。”

事实上,他已经闷在寝室好几天没走到户外过,感觉有点无聊,感觉自己差不多好全了,就赶紧出门,结果一遇到阿诺德,还是被当成了水晶球。

“痊愈了也要注意身体,不小心再病倒了怎么办?”阿诺德尽力把自己的粗嗓子压低,“我这里没有什么事儿。”

北区助管的那笔补助定期仍然会打到南序的账户上,但后来阿诺德恨不得把所有的活儿都代劳了,南序确实不需要做什么事情,主要承担起书屋借阅管理,以及给老人与狗送温暖的职责。

阿诺德以为南序是来履行前一个职责的:“他们自己没手不会登记吗?管他们做什么。”

南序欲言又止,最后没吭声。

来都来了,不可能又把南序赶回去。

阿诺德开始忙活,南序终于有机会趁机摘下绕在脖子上的厚围巾,把眼睛以下的位置露出来。

结果马上阿诺德就给南序找来了毯子重新把人给包起来,顺便煮上一壶热茶、放好一张黑胶唱片,服务特别到位。

“格洛里今天出门了吗?”南序意有所指地问。

阿诺德没有领悟到,为了让南序放心休息,说:“至于遛狗的这份活儿另有其人,你别担心。”

过了会儿,最近被严防的谢倾被阿诺德召唤过来,接受在冰天雪地里遛狗的任务。

南序透过窗户看,一黑一灰的两个小点缀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格洛里非常兴奋地在猛冲。

大型军犬,运动量很大,雪地对它而言就是个游乐场,一眨眼就皮毛就从灰色变成白色。

其实今天南序来北区,目的很明确,闷太久了,难得有雪,他就是来找格洛里一起玩雪的。

结果进了屋,阿诺德嘘寒问暖,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且就算他提出来了,也会得到反对。

病得真不及时。

算了,老实呆在屋里吧。

沙发靠在墙边,南序靠在窗前,百无聊赖地拿起随便一本书,时不时抽空望向窗外。

一声清脆的敲击。

南序推开窗,谢倾闻声走过来。

细小凝固的雪花立刻要在风的裹挟之下钻进屋内,但被谢倾调整好角度之后挡得严严实实,所以南序没感觉到冷意。

干净冷冽的雪的味道沁人心脾,和里头温暖壁炉火光的浅淡暖香撞在一起。

那天谢倾接了花之后,镇定自若地将那朵纸蔷薇带走,第二天补上了一支新的纸蔷薇。

不是粉色的了。

看样子是要让霸占那朵成为独一无二的。

多了个追求者的称号,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什么变化。

探究起来,南序答应谢倾作为追求者的身份,其中有一个原因就在于,他有些好奇,谢倾在新身份上会有什么转变的行动吗?

不清楚谢倾是不是抓住了南序的这份好奇心,才会迂回地提出这个出人意料的要求。

不过谢倾似乎只是一如既往地在记住南序的喜好、在恰好的时机出现、询问帮助,此外没有更多余的动作。

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南序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

但南序大人宽宏大量,不和他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