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为什么许凛发给他的短信,会出现南序的名字。
一秒钟的错愕马上被持续源源不断涌上的喜悦覆盖。
不懂得许凛是否发现了他的喜欢,但他没有心思去探究了。
他第一时间冲去整理了平时看来稀松平常的资料,一串串冰冷的数据仿佛忽然有了生命,承载着他跳动的心跳,在南序面前屏住呼吸。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许教授的科研项目我基本有了解,实验我也跟了一年多,我随时能解答。”
裴屿感觉心脏变成了很多颗,在胸腔里来回撞击。
南序细长的手指接过了那沓薄纸。
直到南序在桌前落座,他试探地拉开桌对面的椅子一同坐下。
南序忙着低头认真翻阅,没有理会他,裴屿悄悄注视着南序,近在咫尺的距离,鼓胀的喜悦要尽力忍耐,才能不发出白鸽扑哧哧扑动翅膀的响动。
室内很静谧。
南序在读书时很认真,沉浸在小世界里,令人不舍得去打扰。
屋子里的人不敢打扰,屋子外的也不敢。
谢倾在门口站了四十分钟,也看了四十分钟桌前两个人安静到和谐的画面。
以往的惯例,坐在南序对面的人应该是他。
直到南序用力眨眨睫毛,无声阖上眼几秒钟。
谢倾从观察积累的经验中知道,这是南序眼睛有些酸涩,闭目缓解疲劳的信号,也意味着这时候出声不会对南序造成惊扰。
他抬手摸了摸手边晒太阳的格洛里。
格洛里经过训练后,见到陌生人不再乱吵乱叫,但不太允许别人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