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座椅上的力滑动着椅子底下的滚轮,松松垮垮的颓废姿态。
他第一时间翻到了自己和舒逸尘的排名。
毫不意外的结果。
他赢了。
“真可惜,有位特招生失去了一次脱离苦海的机会。”季凌的语气并不可惜,尾音上挑。
温斐坐在会客椅前,正在翻阅学院上一季度的财务收支报表。
季凌伸长了腿,找温斐聊天:
“我上回看见舒逸尘在琴房听你弹钢琴,你们相处得挺融洽嘛。你那个琴房不是不喜欢别人进去吗?”
“刚好遇见了。”温斐回答得很简单。
季凌没意思地撇撇嘴,他这位发小总是风度温柔,实则狡猾得跟只狐狸一样,什么都套不出来。
“倾哥怎么还没回来?第一名都易主被特招生的名字给占了。”他问温斐,“上回见他还是大半个月前他母亲的葬礼。”
温斐抬起头:“昨天问他了,他说他母亲家族那里还有产业要交涉,得等下周。”
“好吧。”季凌说,“希望倾哥快点回来,学院这么多乐子,他错过了很多。”
温斐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注意点分寸,他的母亲才去世。”
“好好好。”季凌做出缝上自己嘴巴的动作,翘着二郎腿把成绩册翻动,哗哗翻了好几张纸,嗤笑出声,“好烂的成绩啊。”
“谁?”
“南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