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多的报应。
但不影响他下意识冷笑了一声,几乎毫不费力地钳制住南序。
从皮肉上的响声再到骨头的响声,南序没有吭一声,却几乎没有还击的机会。
直到后腰抵上尖锐直角的冰冷大理石板,季凌才意识到什么。
他们在缠斗中不知不觉到了天台的边缘。
南序搭在他的肩膀,随时可以抓着他一起下坠。
“原来等在这里啊。”季凌一愣,随后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他和南序靠得很近。
南序身上仍然有潮湿的水意,微乱的气息证明着对方是真实、可感知的存在。
没有下雨的天气,在这所学校里湿漉漉的,显而易见他遭遇了什么样的把戏。
初秋的风一吹,南序的体温格外凉,和他肌肤相贴时像块烫手的冰,冰块握上去是冷意,但很快变成了灼烧的烫意。
天台的夜晚依靠不远处塔台的灯光照亮。
发蓝的白色冷光映到南序的脸上,在颧弓处泛着盈盈的瓷白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