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把脸,戴上眼罩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过了会儿,她摸到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响了几声后被接通。
“怎么了?”那头传来平静深沉的嗓音。
顾迎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给他打电话,也许是赵缙那句话,让她迫切地想确认一件事:她至少现在,目前,是安全的。
“没事,在做什么?”顾迎清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胡乱问了两句。
思绪有着很强的抽离感,仿佛在听别人讲话。
“在外面有点事。”
顾迎清听见他那边有翻动纸张的声音,说话语气也很严肃正经,像在专注做某事,她想他应该在处理工作,便道:“嗯你忙吧,再见。”
程越生把手机放在一边,想了想觉得奇怪,顾迎清从来不会闲得没事给他打电话。
他重又拿起手机,发了个微信过去:【我晚上过来。】
封闭会议室里,对面是私人律师顾问,一左一右是李方长和谭令。
程越生更新了遗嘱,因涉及海外资产,从资产盘点,到国内外律师团队交接,翻译公证,花了些时间。
确认无误后他在每页签字盖章,在最后一页落笔时,眼神往上扫了一下,掠过出现过多次,冠以“其子生母”前缀的名字时,眼皮莫名跳了下。
似某种前兆。
这边刚完事,沈纾纭就打来电话,说要订婚。
程越生上了车,“嗯,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