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处,看来您没有把我的忠告放在眼里。”陈嘉行盯紧面前这对奸夫淫妇,语调有些古怪,尾音发寒。
周迟真是被人艹坏了,当着他的面,屁股都夹不紧别的男人的精液。
他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到周迟汗津津的脸颊边,轻声说:“婊子,浪够了吗?”
周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侧头避开他。
下一秒他就被祁斯贤抓紧衣领朝后一拽,一道冷冷的嗓音响起:“别来这里发疯。”
陈嘉行稍稍愣了一下,旋即从唇角溢出一抹阴冷的笑,讽刺道:“我来发疯吗?祁处长倒是很有闲情逸致,白天当着鞠躬尽瘁的好领导,晚上...就和我前任情人滚在车里。”
两个男人年龄相仿,三十岁左右,都是做惯了上位者的位子,身上气压低沉如水,不声不响间就透着一股难言的压迫感,眼神一派冰冷。
不知哪个男人先挥出第一拳,周迟没有看得太仔细,转瞬间,窗外两个男人打斗在一起,拳风颇为狠厉。
不过据他所猜测,八九不离十是陈嘉行,就算外表藏得多好,也改不掉骨子里护食的野狗本性,见了谁都要吠。
周迟觉得这一出戏简直太精彩了,去哪里找两个同样身处高位的男人在他面前打作一团。
他低头,看自己两腿之间被艹红的地方依旧不断朝外淌着液体,眼中不太明显的烦躁一闪而过,拿起车里的湿巾开始清理。
“祁处长,我原先以为,您不会轻易被这样的骚货轻易勾引。”
陈嘉行握紧了拳头,他只要一想到面前这人刚刚还和周迟在车里激烈交媾,他浑身的血液就止不住朝上翻涌,几乎想下一秒就将这男人当着周迟的面打死。
祁斯贤并没有太多话,他性子平和沉稳,平时位高权重,也很少有人对他有直面的浓稠恶意。
但拳头都挨到脸上了,他也不是安心受下的性子。
祁斯贤蹭了蹭唇角的血迹,眸色愈发深沉,他一直都有在健身,定期接受拳馆训练,一旦运动起来,宽厚的肩膀就能崩出结实的肌肉,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陈嘉行脚步一个趔趄,还未来及站稳就又是迎面一拳。
平时二人太能端得住,鲜少有这样拳拳到肉的机会。
“咔嚓”一声细细的声响,他似乎听见了自己骨裂的声音,那瞬间又被一拳砸在地上。
“你该回去好好清醒一下了,有下一次,我不会私下解决。”祁斯贤的声音不带一点情绪。
脱离了两人情敌的身份,一个残酷的现实被铺展开来。
那是他们之间巨大的阶级沟壑。
不论是已经被段家认作干儿子的周迟,还是本就出身于世家的祁斯贤。
陈嘉行的眼里翻滚起惊天的波浪,真如一头斗败的恶犬。
周迟倚在窗边,单手懒洋洋的抵在下巴处,隔着半扇车窗遥遥朝他望过去。
方才肆意放纵过后,他的鬓角略湿,满面的春情似乎都要溢出来了,眉眼却较平时更为凌厉,唇角微微勾起,眼神一片凉薄,尽显嘲讽之意。
带着一身被其他男人作弄过的痕迹,嘴里轻轻吐出几个字。
自取其辱。
陈嘉行忽然目呲欲裂,伴随着疼痛而来的不仅有怒火,还是胸腹中止不住的酸涩,无法抑制的妒忌。
凭什么?
先前蛰伏在道貌岸然之下的所有不堪的本相,在这一刻悉数消失不见,两人也到了图穷匕间的时候,陈嘉行的双目烧得通红,眼神里像是藏了最阴狠毒辣的刀子。
“周迟,我之前犯过错,之后我会好好弥补。”他咬紧牙关,当着情敌的面,声音有些发颤的一字一句道:“你以为他们把你当作一回事吗?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