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周迟,抱好我的腰。”
周迟懒得搭理他,下一秒,摩托车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的喉间忽然被一股巨力锁紧,周迟双手卡在他脖子上当安全带,差点让两人上演一场晨间事故。
“靠靠靠!谋杀亲夫啊,快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了,呕呕。”
在他即将喘不过气儿的时候,周迟施施然松开了双手。
“活该。”他说。
两人无言以对,杨启一时半会也没敢触周迟的霉头。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想要开始作妖。
他骑着车,边回头去看:“周迟,不管你怎么想,我真想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像这样多好,我骑着大摩托车,咱们俩上外头下馆子,下完馆子再回家,晚上亲亲热热的拉上帘子...”
说完,他嘿嘿笑了两声。
当时的周迟冷冷回答:“别,我可不想跟你过那种生活。”
......
杨启开始有些迷茫,他想:他对周迟而言,究竟算是什么存在?是他一直自鸣得意的正宫丈夫的地位吗?还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是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关系。
察觉到这点,他的眼里顿时一片死寂,心里像被刀嚯开一道口子。
他没脸喊疼,更没脸去求原谅,却仍然不愿意松开周迟,于是就执拗抓着裤子一角,殷红的血液顺着手臂蜿蜒而下,顺着手肘落下来,在一阵滴答声中在地上坠成一处小小的血洼。
“你准备拽到什么时候?”
周迟显然不明白他又在犯什么癔症,面带嫌恶的将他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蹲下来,微微低头,黑而冷的目光放在了那个堪堪才爬起来的男人身上,被酒浸湿的额发还黏在额头,经轻风一吹,荡出一些熏人的香气。
手里拿着一块腕表,宝石蓝的碎片在刺眼的光束下折射出璀璨的暗光。
他慢悠悠地拿着腕表磨蹭在男人脸颊边,细微的渣滓簌簌掉出来,在那张脸上划出一道道细细的血痕。
“我的时间不充裕。”周迟说。
杨宴池猛然抬头,脸上伪装来的从容不迫终于一点点裂开,露出里面原原本本阴骛狠辣的真实面目。
包厢里其余的人都纷纷被制服住,他们本就不是练家子,在这种小地盘里呆久了,当了盘踞一方的地头蛇,自然会有人去替他们料理。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把歪掉的的金丝眼镜摘下扔在一边,一字一句从齿缝里逼出声音:“你们知道我姓什么吗?”
赵屿也如疯了一般笑出了声音,附和着:“你们招惹不起他这种人。”
“他背靠的是辽宁杨家,听过这个姓氏吗?”
跪在一旁的杨启瞬间睁开双目,细细发颤的瞳孔如冷刃般劈在男人身上。
杨宴池抬手制止住了他的下一句话:“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
他艰难的爬起来,竭力维持在外人和下属跟前的体面,在这种时候,语气依然和缓:“你从前不识好歹,我忍了,但现在我不想给你这个脸....”
下一瞬间,一记沉甸甸的拳头破风而至,“砰”的一声,凶狠的力道远远胜过方才那一拳,指骨和男人的颧骨发出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音,直接将他砸至两米外。
“你竟然姓杨?”
杨启缓缓开口,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像是汹涌无边的情绪忽然找到一处发泄口,眸间厚厚的冰层乍裂,从中迸发出一种可怖的火焰。
男人喷出一口热血,溅了半面墙壁,喉口嗬嗬的喘着气儿,没说出一句话就又挨了一拳。
“谁准你和我一个姓?”杨启问。
“回去告诉你爹妈,就说你被杨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