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该只有爱情这一种东西。”

“估计再过几个月,我就真的把你全部忘干净了。”

祁阔一笔一划写着,他有点想哭,但不能哭,伤口浸了眼泪会更难痊愈,他拿两团卫生纸纸粘在眼睛下面,纸已经湿透了。

他手指发狠,黑色的字迹深深陷入纸张,险些将纸刺破,然而后面又收了回去,大概祁阔也明白,恨与不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他已经说过不会再出现在周迟面前。

“周迟新的一年要事事顺遂,得偿所愿。”

杨启在旁边偷窥信件,把玩周迟的手指尖,捏一捏揉一揉,看一会儿信再看一会儿周迟的表情,发现那张冷淡的脸依旧没什么变化,连睫毛都没动一下,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心说祁阔不在车祸里被撞死实在太可惜了!或者出国后再也别回来,现在时不时的要来膈应一下,周迟有这样一个前任心里挺闹腾的,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干脆在国外再出一回车祸得了。杨启不屑的啧了一声,很随意的从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玩意,塞进周迟手里。

那东西染上了他的余温,摸起来发烫。

在灯光下的照耀下,金灿灿的一个长命锁。

他其实提前问了专业的人,也给自己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同一个师傅打的,寓意特别好,两人长长久久下去。

杨启想,他在今年认识的周迟,以后每一年,他都要送周迟一把这样的锁子,不光要把这见异思迁的骚货套牢了,还要让他们永永远远都不分开。

这样一想,杨启真是觉得挺美的,一向凶巴巴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得意的笑,伸手揽了周迟的肩膀,立刻就不老实的要往那白玉似的耳垂上咬了。

周迟沉默的颠了颠手上的黄金长命锁,问:“这值多少钱?”

杨启顿时气闷,什么也不想说,半晌后粗声粗气道:“周迟,你能不这么扫兴吗?”

“哦。”周迟又揣回了自己兜里。

一锅饺子终于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