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打电话,周迟虽然嫌烦,但回回都接。
周迟爹妈是两个标标准准的大山里劳动人民长相,生出来的这个儿子可是金尊玉贵,天赋异禀,完美的不得了,完全不像是生在这家的孩子。
偶尔他老妈给他打电话刻薄的吐槽邻里亲戚,这个太装那个土得不行,谁谁家穷酸还硬是装暴发户,家长里短啰嗦个没完没了。
周迟塞着一只耳机,冷淡的处理自己的事情,偶尔崩出语出惊人的一句,比他老妈嘴巴更毒。
其实他本性里的尖酸刻薄,算是他老妈十成十的遗传。
手机里老妈的嗓门格外大,贵州口音语速又快,好在他所在的地方也十分吵闹,不大引人注意。
敷衍了几句,周迟终于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见杨启高高的挑着眉毛,倚在架子边看他。
“周迟,你在唱歌吗?口音真好玩。”
周迟的声音刻意压低,闷闷的,调子很奇怪,平时他打电话都是避着所有人,现在被他逮了个正着。
周迟冷着脸从他身边路过,目光像是线条锐利的寒刃。
杨启哈哈一笑,立即撵了上去,却还是忍不住要嘴贱。
“再说一句呗,好宝贝儿,老婆媳妇儿。”
“刚刚那一句我再听听。”
时间赶得巧,杨启早上才一睡醒,就看见自己格外萎靡不振的小兄弟竟然雄风重振了,他上手试了试硬度,很不错,当即就去卫生间想着周迟来了一发。
然后闻着周迟的味道就跟到他家里,像个暴露狂一样非得敞开裤链让周迟摸摸他到底硬不硬,还让周迟立刻收回从前瞧不起他的那些话,今晚两人就和和美美的打一场新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