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那里有点疼了,他才搁下了手。

周迟知道他们这一屋子人权势滔天,一般人惹不起。

可比权势更厉害的,是高一级别的权势。

以暴制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

他对人心的把控很精妙,算准了他在祁斯贤心中已经有那么一点不同之处,这一点点的不同足够维护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刚才不动手,是不想把局面闹得这么难看。

“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各位海涵。”他将衣服整理好,把话圆了起来,适度的给在场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一眼陈嘉行。

陈嘉行下颚紧紧咬合,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忽然产生一种要永远失去面前人的恐慌感。

恰巧在此时,木门被轻轻推开。

于言旭驱车几十公里,恰好又是下班的时间点,高架桥堵得水泄不通,他差点申了直升机使用权来接周迟,好在只堵了十几分钟。

看见一屋子面色各异的熟人,他讶异的扬扬眉,也懒得管其他人了,他迈步上前揽着周迟的肩膀。

“我先把小迟带走了。”

巷子里。

“你什么时候撬的墙角?”陈嘉行冷冷发问。

“陈总,话说的有点难听了啊。”于言旭敷衍道,随后揽在周迟的肩膀上:“我承认是使了一些小手段。”

他坦坦荡荡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