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行心里不舒服,嘴里的话就尤为过火,几乎将他才搭建好的外壳打碎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你进去,他们以为你是公用的,婊子。”
“掰开你的腿,一个一个轮着来,把你后面射满。”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又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晦涩意味。
终归结底,他心里还是很不甘。
他想,如果周迟愿意现在迷途知返,他也能像一个真正大度的丈夫,原谅周迟所有放荡行径,俩人重归于好。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周迟,我们才是最知根知底的人,也只有我会体谅你。”
陈嘉行大掌一捞,将身体覆在周迟身后,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本被寒气挟着的身体逐渐发热起来。
周迟抬起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往外一推。
男人却探头吻他的胸口,温热的唇,被酒意沁润了,很熏人,十分温存的在他锁骨上方轻轻磨蹭,舔了个来回,随后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这才松了手。
这条装模做样的鬣狗还是没憋住,这就冲上来咬人了。
“陈总,您什么时候这么粗俗了?”周迟讶异的挑挑眉,按了按锁骨处的咬痕,手指甚至能摸到一点咬过的凹陷,有点发烫,像是条野蛮的公狗用力的打下自己的烙印。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毫不怀疑这男人会当场开始发情。
不对,已经发情了。
他张口,吐出凉飕飕的两个字“疯子”,单薄的眼帘下垂,忽然极淡的笑了一声,手指点在男人小腹下方。
漫不经心的划两下。
方才说那么多高高在上的话,现在也免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我能吊到您,自然也有办法吊到他,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还是先照顾一下自己的宝贝吧。”
这个地方太附庸风雅,雕花窗户也是纸糊的,似乎听见沉闷的哒哒脚步声,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在外一晃而过,带着丝丝令人胆寒的凉意,随后又消失不见了。
走到连廊上,周迟眯眼,看见不远处的祁斯贤点了一支雪茄烟,沉默的站在门外。
“祁先生,我想问问祁阔的情况。”
祁斯贤抬眼,那个男生已经走到他跟前了。
淡淡的酒意袭来,夹杂着少年独特的清冽,男生明明很有分寸的隔了一大步,可他还感觉靠的太近了,他丝毫不怀疑周迟再近一点,就会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他皱了眉,隔着一层袅袅吹散的白雾,他的眼神彻底凉了下来。
他在调查各种录像时,也将他侄子从前那辆超跑的内置摄像头也查了个彻彻底底。
自然不会错过两个男孩在车座上亲密交缠、如同野兽交媾一样出格的行径。
他本该在发现这段录像时立即关掉,可鬼使神差般的,他边沉默吸烟,边在朦朦胧胧飘散开的烟雾中看了下去。
这是很荒唐的一件事,他克制保守了三十年,至今仍觉得自己没有逾越过什么底线,哪怕是沉默的看完了整场两个男孩的床戏。
统共做了三次,两次都是面前这个男孩玩的骑乘。
劲瘦的腰下,两枚腰窝在昏黑的环境中若隐若现,裤子半褪,两条雪白的腿袒露出来,隐隐透着肌肉的爆发力,被另一只手掌用着亵玩的手法揉弄着。
那张冷淡却泛起红晕的脸似乎也正正好对着他,眼神忍耐厌弃,却双腿发力,将另一根物件缓慢的吞吃了下去。
摄像头里他侄子只露出一个背影,还有一双手。
这种耐人寻味的角度,昏暗的环境,总给他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古怪,似乎有一点很让人不舒服,却也有一点莫名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