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
男生的薄唇轻启,凉凉的目光看向他,他声音应该是很清冷的那一类,现在却染了几分喑哑,带了小尾巴一样,听的祁阔很不舒爽。
冷冷的眸光一投过来,他甚至想跪下来,让男生那只手掌扇他几下,这种从未有过的古怪感觉一时让他万分震撼。
他什么时候变这么贱了?
祁阔垂首不语,男生长腿迈开,走近了几步。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祁阔说不上那是什么气味,细细的一缕飘在他鼻翼间,带着点皮肤里潮热的腥气,却十分又清冽。
刚勾引完他小叔就要来钓他了吗?祁阔屏住呼吸,扭脸不去看。
他只想想这种可能,腹中就狠狠一紧,身下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就慢悠悠的、十分怡然的顶了上去,鼓起来一个半圆的帐篷,丝毫不顾他主人是何种诧异羞愧至死的心态。
周迟仿佛没看见这荒唐的一幕,冷淡又厌烦的开口:“你应该就是那位室友。”
哈?感情他们还是一个宿舍的?祁阔微感吃惊的把目光投向他,没想出什么回答就听见他后面的一句话。
“你缺席了十次小组作业,记得补上。”
祁阔一句“凭什么”还没出来,就被男生不紧不慢的堵上了:“我是组长,负责所有人的作业。”
操,祁阔顿时没了所有声音。
他摊开手垫在后脑勺,冷眼旁观他小叔揽在男生肩膀处,阴阳怪气道看起来真是亲昵极了,两人出门,路线应该是首都大学。
祁阔甚至有些恶劣的想着,这小婶婶难道要顶着一身被操的痕迹去上课吗?在那么硬的板凳上不会坐的屁股痛吗?
但隐约中,他又觉得这一幕非常熟悉,熟悉到一种诡异的程度。
好像自己和他这种做过千百次这种事情,小叔是局外人似的,这种奇怪想法又一次在祁阔脑子里冒出来。
不能细想,一想脑壳子就疼。
真是见鬼了,他暗叹道。
.....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
对国内大学严谨的门禁时间仍然有些不适应,祁阔本来可以不回学校,跟他朋友在酒吧里一醉方休,痛痛快快玩一晚上。
想想宿舍里那个妖怪,祁阔心头又颤了颤。
还是回学校吧,祁阔扬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酒,朝周围示意后,仰头灌下。
“我先走了。”他撂下酒杯,径直走出了酒吧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