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
好吧,他在心里暗暗吐槽,怎么感觉烧糊涂的周迟更刻薄了。
无言片刻,两人盯着架子上的输液瓶看。
“你还记得我是你前男友这件事吗?”祁阔率先打破了平静。
“我还没烧到那种程度。”周迟冷声道,随后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完全不想搭理旁边的人。
床上鼓起个雪白的大包。
祁阔讨了个没趣,悻悻的又闭嘴不谈。
周迟现在到底算个什么状态,他心里还十分纳闷,从兜里掏出被丢下的几张卡,试探性的提了一嘴:“我去给你取钱?”
没见回应。
原来刚刚烧糊涂的周迟模样只是假象啊,祁阔心道,周迟理直气壮的伸手问他要钱的姿态,真是百年难遇。
两分钟后,雪白的大包里探出一个乌黑的脑袋,看见祁阔还在这儿,周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愉,眉毛轻轻一挑,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高傲样子,像是在问,你他妈怎么还在这儿?
“行行行,给你取钱去了。”在周迟的表情变得更冷之前,祁阔连忙开口。
“宝宝,先给我亲亲。”
两手展开,他想搂着周迟亲一口再走,连舌尖都探出来了,却在刚凑近时就被一巴掌挥开,力道一点没减。
“真恶心。”周迟目光凉凉的扫了一眼他。
......
“自我防御机制...在生病的时候大脑不太清醒,会自动忽略掉一些事情...”
从医生那儿回来后,祁阔还在嘴里反复咀嚼这句话。
所以周迟到底忘记什么东西了?
深夜里,一辆颜色张扬的跑车穿梭在凛冽的寒风里,祁阔两手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的侧头看一眼周迟,被看的人一脸漠然,两手抓紧了厚厚的一沓钞票,坐的十分端正。
车缓缓停在了郊区的一条公路线上,这里路灯的间隔很远,四周漆黑一片,荒无人烟。
之前祁阔喜欢和朋友们聚在一起赛车,市区内又管的太严,他们就常常跑到这儿来。
“周迟,钱都给你了,总该让我亲一口吧。”
祁阔嘻嘻一笑,摸向周迟的眉眼,在昏黑中感受到他的眉毛似乎又皱了起来,不耐烦的气息弥散开来。
但他不在意,指尖继续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滑,薄薄的嘴唇有些干燥,气息轻轻扑在他的指腹,他还没凑近,就似乎已经能嗅到一股冷冽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