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人,截然相反的话,祁阔心都快揪成一团了,痛得像是被刀片划了成千上百刀,内里已经千疮百孔破烂不堪,表情却淡淡的,点点头说好。

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啪的一声摔在周迟枕头边上,眼睛里乍现出一丝恨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把腿张开。”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静。

双手按在周迟的胯间,利索的把裤子扒了干净。

周迟垂着眼睫,凉津津的盯着他的动作看,一语不发。在那两根手指强硬的塞进他的股后时,眼前一黑,脑袋软软的垂在枕头上。

“周迟!周迟!”

完全失去意识前,周迟听见祁阔仓皇的声音,声音大的像喇叭一样。

别吵了行不行...他动了动唇,想开口时又浑身无力,眼睛一闭,索性什么也不管了。

很久没做梦,烧晕过去了,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到了九月份开学,长达半个月的军训刚刚结束,整个宿舍都被晒黑了一圈,就周迟的脸还是冷玉一样白,穿着迷彩服站在那儿,整个人高挑挺拔,像棵白杨树。

果不其然的被教官选到最前面当标兵,每个路过的学姐都要瞅上一眼,转过头窃窃私语今年的新生质量真不错。

“周迟,你高中长什么样子,初中长什么样子,小学长什么样子啊...”

回到宿舍,几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空调,段煜直接把外套一脱瘫在床上跟条死狗一样,杨启一双眼睛偷偷瞥向周迟,看见那人脸不红气不喘,心里想着:装什么清高淡定,其实已经快累死了吧。

他想看见周迟累得脸红,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样子,然后他再一脸不耐烦的把周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讥讽道:“这点儿训练量算哪门子的训练。”

周迟连眼神都懒得往那边瞥。

他确实快要累死了,穿着邦硬的增高鞋垫站了一天军姿,脚底疼的他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偏偏还要在众人跟前装得一副从容淡定。

“你没有之前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祁阔跟他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伸手掏他帆布袋,可惜那里面全是学习用品,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最后被他锲而不舍的掏着,还真掏出来一张毕业照片,模样看上去小小的,周迟也有些意外,心想应该是老妈非要给他收拾东西,什么都想往里塞。

他已经清出来一部分了,没想到还是被祁阔在夹缝里翻出来一张。

毕业照的背景是村里的小学,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还有些杂草,小孩们都踩在自己凳子上,周迟站在最后一排,嘴角难看的向下瞥。

祁阔一眼就找到了周迟,摸索着相片上那张臭臭的小脸,沉默片刻,说:“你毕业的时候很不开心吗?”

周迟立刻从他的手里夺回来了那张照片,冷淡的声音里都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没有。”

他其实早就忘记了拍这张照片时候的心情了。

只知道自己平等的讨厌每一个人,包括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