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守孝,您可以上书庙堂,请求为随国公守孝三年。”
“朝中那小人,向来是虚伪恶毒,他若是知道您要守孝,就会觉得您是怕了他,那时,他就会去对付其余众人,不会再盯着您不放。”
杨坚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问道:“可是往后要怎么办呢?”
“莫非要一直守孝吗?”
郑道谦仰起头来,“您又何必著急呢?”
“您不过二十余岁,而那小人却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时日了,他的儿子们蠢笨如猪狗,根本没有能力镇压国内的情况。”
“只要他不盯著您,您就可以腾出手来联络国内的诸多贤才,提升自己的地位,增加自己的名望,等到时机成熟,或许就可以做大事了。”
杨坚当即后退了几步,朝著郑道谦行了礼。
“郑公,当下父亲逝世,我又年幼,身边实在是没有什么人可以仰仗,请您留在我的身边,为我出谋划策”
“我会像我父亲那般对待您,绝对不会亏待。”
“啊您起来,起来。”
郑道谦赶忙将面前的杨坚扶起来,纠结了片刻,而后说道:“我只是个降臣而已”
“请郑公务必留下。”
“我唉。”
“拜见主公。”
杨坚那严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温和,他眺望著远处,“我父亲是因为战事而死的,并没有可以报仇的道理,若是要报仇,也当是向刘桃子报仇。”
“我要上奏庙堂,为父亲守孝。”
“另外,我还要上奏庙堂,希望能暂时不要让我继承国公的爵位,等到我杀了刘桃子,为父亲复仇之后,再继承爵位。”
郑道谦浑身一颤,他看向了这位年轻人。
这位相貌肃穆的年轻人身上,有著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语速不快也不慢,始终都保持在一个节奏上,有著让人信服的能力。
郑道谦眯起了双眼。
这人往后或许会是主公的大敌。
杨坚在安排好了这些为父亲奔丧的众人之后,即刻回到了书房,开始书写起了诸多奏表。
骑士们带著这些文书,朝著长安的方向狂奔而去。
长安。
齐公府。
宇文宪坐在上位身边坐著三位年轻人。
而这三人,分别就是高颎,韩擒虎,贺若弼。
从前线回来之后,宇文宪就听取了高颎的建议,征召了许多有才能的贤人来帮助自己。
而在他征召的众人之中,就以韩擒虎和贺若弼最为出色。
宇文宪的面前摆放著一张巨大的舆图,此刻,他正在与这三位年轻人侃侃而谈,“刘桃子将高长恭派遣到灵州,又设军府,让斛律羡来担任开府将军。”
“高长恭跟斛律羡都是英勇善战之人,不好对付。”
“但是,如今韦将军坐镇夏州,高长恭跟斛律羡都是不敢轻易南下的。”
“韦将军刚刚达到夏州,就开始召集人手进行反击,先前在盐州,更是成功斩获了敌人的粮草车队。”
“这是在给予高长恭警告,让高长恭知道,一旦他的军队轻易出城,前往别处,韦将军则定然会进攻他的后方乃至各城。”
其余几人点点头,宇文宪说道:“因此,只要夏州不失,高长恭就不敢轻易出兵。”
“这倒是我们的好机会。”
“朝中许多人都觉得我们该出兵将刘桃子驱赶回去,可我觉得,我们应该还是从洛水这里出兵,当下刘桃子拿下了河水以北,若是我们能切断齐人的粮草通道,甚至能拿下河水以南的所有齐土,那刘桃子就要面临多面的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