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要跟祖公争夺‘侍中兼中书令’位置的。”

“祖公,若是您这次的提议比不过他人,只怕这将军府长史,得拱手让人啊。”

魏收笑呵呵的看著祖珽,“祖公一大早前来,是为了让我出手相助,支持您对吧?可惜了,我是行台官员,插手不了决策的事情啊。”

“当然,若是祖公还能像从前那般跟我各取所需,我还是愿意想办法的。”

祖珽哈哈大笑。

他猛地伸出手来,一把抢过了对方的茶盏,大吃了几口。

“我来这里,不是来求你帮忙的,是来下令让你站在我这边的。”

“哦?”

“下令?”

“祖君何时兼任了尚书事?我怎么不知?”

看著满脸得意的魏收,祖珽笑呵呵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书,盖在了案上。

“这是什么?”

“这是魏公在河清元年给侍中高元海的秘奏。”

魏收浑身一颤,猛地将那文书抢过来,就要撕烂。

祖珽却再次大笑,“您尽管撕,这是手抄的,我那里还不少可以再给您带过来,让您慢慢撕。”

魏收拿著那奏表,手都在颤抖。

祖珽平静的说道:“河清元年,高元海向您询问对付北地的办法,是您提议克扣运往北地的粮草,并且提议将这件事栽赃给斛律羡。”

“而这些被克扣的粮食,似乎有二成进了您的帐?”

“魏公怎么才二成啊?”

魏收一个哆嗦,喃喃道:“我那时大将军说过,不计较过去的罪行,我有功”

“对,大将军向来说到做到,他肯定是不会计较的,但是吧,斛律光跟斛律羡计不计较,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想来,以斛律羡的为人,若是知道这件事与魏公有关,定然会很大度的原谅你,绝对不会领著人来与你拼命,往后他的侄女嫁给大将军之后,外戚也会善待你”

魏收哆嗦了起来,他低头看著面前的这文书。

“你,你是什么时候”

“当初你来投奔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只是你,所有求过我,让我帮忙的人,我这里都有办法应对,不然,我又怎么敢举荐你们呢?”

“魏君,我给你一天的时日。”

“我要得到众人的支持,我的决策必须通过。”

“不然,我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会出现在那些该看到它们的人手里。”

魏收的嘴唇哆嗦了起来,他缓缓看向祖珽。

“祖君,治理天下不是以这种办法”

“我不管这些。”

“我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可以了!至于用的是什么手段,我根本不在意!”

“照我所说的来办!”

魏收缓缓低下头来,“唯。”

祖珽起身离开,魏收拿著那文书,哆嗦著想要再喝茶平复下心情,可一伸手,却抓了个空,他茫然的看向周围。

茶盏没了。

而此刻,祖珽坐上了马车,手里拿著那茶盏,看了片刻,而后直接从马车上丢了出去。

他再次看向了外头,城内已经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

祖珽的眼里闪烁著些得意。

无论是谁,都休要想跟自己争夺头臣的位置

马车从热闹的巷子里行驶而过,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城外的另外一处府内。

府邸颇为简陋,只有几个老奴,正在搬运著东西,而两人就站在院里,看著奴仆们忙碌。

其中一人是崔季舒,而另外一人则是阳休之。

崔季舒笑著说道:“勿要见怪,我这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