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孝宽那边,不太好对付吧?”
刘桃子平静的说道:“尚不可知也。”
刘张氏这才缓缓说道:“韦孝宽的人,很早就遍布各地了,你如今新得的土地上,不知藏了多少他的人,你阿爷过去多次跟他们交过手,或许可以让他来帮你对付贼儿军。”
刘桃子没有说话。
刘张氏也就是点到为止。
就在两人攀谈的时候,方才那军士再次推开了门,快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看了眼刘张氏,对桃子低声说道:“主公,张虔雄求见。”
刘张氏一愣,“虔雄?他不是说在幽州担任县令嘛?”
刘桃子看向了军士,“让他进来。”
军士转身走出去,刘桃子看向了母亲,“他在幽州包庇属下犯罪,欺瞒刺史,顶撞刺史。”
“被我罢免了官职,受了鞭刑。”
刘张氏有些惊讶,还没等她继续询问,张虔雄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屋内。
看到刘张氏,他当即哭著以大礼跪拜。
“大姊。”
刘张氏赶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来,这两人也是很久不曾见过面。
“快起来,起来。”
“你这腿是怎么了?”
“大姊,那幽州刺史唐邕,行政暴虐,只因为一些很小的罪行,就随意杀人,我只是劝谏了几句,他就将我的腿打成了这样!”
张虔雄擦著眼泪,开始诉苦。
刘桃子坐在一旁,都没有起身,看都不看一眼。
刘张氏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在了一旁,随即开始询问他的情况,两人说了好久,等到张虔雄的心情平复,她这才训斥道:“这地方的十位刺史,哪个不是桃子的重臣?哪个不是受他信任?”
“他们到达地方,都是奉桃子的命令去做事的。”
“你怎么能亲疏不分呢?”
张虔雄有些错愕,我不分??
刘张氏继续说道:“你身为桃子的舅父,为什么不去支持桃子要推行的事情,却要去跟他作对呢?”
张虔雄思考了一下,方才回答道:“我并非是与桃子作对,只是那唐邕的所为,绝非正道”
“当初在邺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刚烈呢?”
“和士开这样的小人执掌朝政的时候,怎么你没有站出来与他作对?”
“到了桃子的麾下,反而开始为公事而轻私事了?”
刘张氏几句话,就让张虔雄难以招架。
刘张氏长叹了一声,又说道:“何况那唐公,乃是国中老臣,辅佐了几代君王,才能为天下知,你还能比他更知道如何治理政务嘛?”
“他要做什么,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你初次为官,什么都不曾想明白,就仗著自己的身份来与刺史对抗,唉,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听著刘张氏的话,张虔雄有些哑然,眼里闪烁著一丝迷茫。
刘张氏这才看向了刘桃子,“桃子,便听我的吧,暂时不要让他担任什么官职了,让他多读书,多学习吧,他现在这性格,无论放在哪里为官,都会招惹麻烦!”
她严肃的看著张虔雄,“往后你就陪在我们身边,安心读你的书,写你的文章!休要给我招惹麻烦!”
张虔雄缓缓低头,“唯。”
刘张氏的态度这才重新变得温和,她又跟弟弟聊了许久,这才让军士将弟弟送回去。
等到张虔雄离开之后,刘张氏这才长叹了一声,她看向了刘桃子。
“你舅父并非是什么恶人,本身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自幼跟那些大族子弟厮混,心里所想的,自然也就与你不同。”
“你勿要怪罪他,往后我会盯著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