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寇流。

“我们何时前往邺城?”

“不急,还有个定州。”

寇流坐在了他的面前,认真的说道:“胡公,定州这里有个天大的麻烦。”

“定州乃是大将军的旧地,当地的官员很多都亲近大将军,百姓们也没有逃亡的,怎么会有麻烦?”

“高济。”

“定州刺史,博陵王高济。”

寇流严肃的说道:“此人乃是宗室,而且还是娄太后所生的宗室,娄太后的那些亲属,都与他关系极好,可偏偏,此人并无什么道德。”

“当初他在肆州弃军逃走,导致晋阳被围困,在接任定州刺史位后,此人更是不知收敛,做事荒诞。”

“这个麻烦,要怎么解决呢?”

胡长粲平静的回答道:“当一视同仁,其余刺史犯了过错要被抓,定州刺史岂能例外?我到来之前,彭城王就说过,无论是华山王还是博陵王,一并擒拿送朝。”

寇流笑了起来,“可我离开之前祖珽曾给我说过,最好别让这厮活著回平城。”

胡长粲愣了下,“为何?”

“让这厮回了平城,彭城王不杀他,我兄长也会杀了他。”

“让他死在兄长手里,则会破坏大事。”

“故而,让他死在路上,或者死在定州,都比送他前往平城要好。”

“便是死在你手里,他们也会当是大将军暗示你杀人,不会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死在定州跟死在平城,死在兄长手里跟死在我手里,区别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