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看来,无论是治理成了何等模样,只要人一走,一切都会变得跟过去一样,毫无改变。”
“祖珽是对的。”
“治无可治,唯有杀!”
寇流更加惊讶。
“不曾想竟能从胡公的嘴里听到这般话。”
“不过,这些事情也不劳您费心,这些人平日里做事,从来不掩饰,所找到的罪证已经齐全的不能再齐全了,我不会留下什么祸患的。”
就在寇流和胡长粲连续拿下瀛,沧二州后,其余各州郡都很快得知了消息,随后乱作一团。
一瞬间,各州郡的官员,豪强等人纷纷开始逃亡,官员们几乎都是逃去了邺城,而其余豪强则是南下,河水边的渡船价格是一涨再涨,他们在各地传播谣言,声称大将军屠城,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随逃离。
寇流的行军速度同样也很快,他麾下另外一支军队是跟著高劢从西边进军的,两边都是大开杀戒,杀的人头滚滚。
河北因此而变得动乱,盗贼再起,但是也有州郡没有遭受影响,例如定州,刘桃子过去在这里当过官,因此此处的官员和百姓都逃亡的较少,倒是跟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随著刘桃子的正式动手,越来越多的消息也是传到了邺城,传到了胡长仁的手里。
邺城,胡府。
天色略显的有些昏暗。
而屋内却是灯火通明。
胡长仁坐在上位,许多重臣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胡长仁的身上还带著酒水的臭味,可脸色是清醒的。
他的酒劲被吓醒了。
就在方才,有奴仆前来告知:北道大行台尚书令,平城王,大将军,持节,恒朔大刺史,都督燕营安幽肆显定济瀛沧十州军务事大都督刘桃子造反了。
这噩耗吓得胡长仁脸都白了,当即召集了麾下的众人前来,商谈大事。
胡长仁坐在上位,而麾下诸多亲信,此刻分别坐在两侧,朝中那些重臣们,此刻也都到齐。
他们或是都得知了最新的消息,看起来都有些不自在。
有人时不时擦著额头的汗水,有人则是低声跟身边人说著什么。
胡长仁喘著大气,看向了众人,“大将军…大将军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听到胡长仁的询问,邹孝裕赶忙起身,“大王,这件事定然是有误会的。”
“像那北方的几个州郡,本来就是大将军职权之下的地区,大将军觉得那里的官员做了错事,派人前往抓捕,这能算是什么造反呢?”
陆仁惠也急忙说道:“正是这个道理,况且,命令乃是北道大行台所下达的,也不能算是谋反。”
三狗此刻站在了同一个阵在线,都认为刘桃子此举不算谋反。
胡长仁再次擦拭脸上的细汗,长舒了一口气。
若是大将军造反,胡长仁是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对付他。
朝臣们看著胡长仁与麾下三狗的应对,眼里多有不屑。
高元海此刻看了看左右幽幽的说道:“宗室的郡王,说抓就抓,有功的郡王,说杀就杀,瀛沧也就算了,这汾州又该如何解释呢?”
“大将军都没有告知庙堂一句,他的大军一分为二,一支从汾州往晋州,一支从瀛州往沧州,沿路杀害官员,残害贤良,裹挟百姓,若是这都不算谋反,那我真的就不知道什么才算是谋反了。”
胡长仁急忙看向他,“你勿要这么说!”
“大将军或许是有别的想法呢?”
“怎么就非得是谋反呢?”
高元海都愣了,这个大和尚愤怒的说道:“大将军造不造反,难道是我说了算吗?”
“他的军队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