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们急忙外出,开始准备,胡长仁又派人让几个弟弟领兵在城内戒严。

他自己则是坐着马车,领着府内私兵急匆匆的冲向了高淹的府邸。

坐在车里,胡长仁是越想越害怕。

当他赶到了高淹府前的时候,高延宗的甲士早已守在了门口。

胡长仁不敢从马车上下来,只是远远的看著这里。

府门忽然被打开,高延宗纵马冲出,朝著他便冲了过来,胡长仁大惊,赶忙让车夫带自己离开,可不等车夫反应过来,高延宗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跳下马,直接将胡长仁从马车里抓了出来。

胡长仁看著面色狰狞的高延宗,脸色惨白,“安,安德王。”

“见到我何必要跑呢?太宰正在府里,何不与我进去拜见?”

“改日.”

胡长仁还想找什么机会,可高延宗却不给他机会,拽著他就往府里走,大摇大摆,周围的诸多私兵,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的,高延宗光是那气势,就足够吓人了,何况此番还带著晋阳兵前来,更是无人敢惹。

胡长仁满脸的惊恐,就这么被高延宗拽进了府内。

府内亦有甲士,这些甲士都是陌生的很。

他们看著胡长仁,脸色极为凶猛。

高延宗笑呵呵的说道:“陇东王,这些甲士们都曾在前线杀敌,却得不到赏赐,有些怒气,你可勿要怪罪啊。”

胡长仁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只是后悔为什么要亲自前来。

高延宗拉著胡长仁走进了里屋。

高淹此刻板著脸,坐在屋内,一言不发。

胡长仁走进来,第一眼就开始在屋内搜寻了起来,他左右打量,猛地看到了放在不远处案上的精致酒壶,他心头一颤。

高延宗让胡长仁坐在一旁,自己则是坐在了高淹的面前。

“叔父,人我也带来了。”

“他来的也正是时候。”

“我要说的还是方才那些老话,平城王有令,要我领著军队守邺城外校场,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你,便是死也得保叔父周全,若是有人对你出手,我诛其全族,若是我杀不掉,平城王将亲自来杀。”

“这就是他的原话!”

胡长仁此刻浑身哆嗦,坐在那里,话都说不出来。

高淹却冷冷的盯著胡长仁,对高延宗说道:“城内倒也没有什么人敢对我动手,陇东王对我保护的极好,府外安排了很多人盯著我,防止我被小人所谋害。”

高延宗狞笑著看向了胡长仁,“原来如此。”

“陇东王,也有劳你多费心啊。”

他猛地拍了下胡长仁的肩膀,胡长仁一个哆嗦,赶忙晒笑,“当然,当然。”

高淹这才看著高延宗,“你来的正好,陛下今日赐我美酒,正好我们三人一同享用.”

“不可!不可!”

“今日不能饮酒!”

胡长仁急忙打断了他们,“不对,往后也不能饮酒!!”

高淹狐疑的看著他,“为何?”

“禁酒。”

胡长仁一脸肃穆的说道:“其实我很早就在考虑这件事了,如今粮食产出越来越少,而各地还在疯狂的酿酒,有些人为了酿一壶上好的酒水,竟然不惜浪费数斗粮食!”

“如此下去,百姓们何以为食呢?”

“况且,这邺城内外,好酒之人极多,酒色之道大行,官员将士们纷纷带头吃酒,不理会朝政,使得庙堂败坏诸事都被耽误。”

“故而,我跟幕僚们商谈了许久,决定禁酒。”

看著胡长仁如此肃穆的说起国事,高淹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精致的酒壶。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