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就在此处下马休整,吃著干粮,又从一旁的溪流之中取水。
刘桃子牵著青狮,正在抚摸著爱马的鬃毛。
看到高长恭回来,他将青狮交给一旁的士卒,威武的看向了来人。
看到刘桃子,王士良愈发的惶恐。
高长恭则是将王士良所说的如实告知了刘桃子。
王士良认真听高长恭说,看向刘桃子的眼神都变得很是温和清澈。
“这么说,你是战败后被俘的?”
“我”
刘桃子看向了远处的车马,“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俘虏,有专门的军官领著这么多的骑士来护送,连家眷都没有受到伤害”
王士良急忙解释道:“我被俘虏之后,没有办法,只能投降可我并非是真心”
刘桃子看向了一旁的高长恭,认真的说道:“长恭重国事,便容易被这样的小人所蒙蔽,你看看他,哪里像是打过仗的,言语之中,漏洞百出”
高长恭一愣,还想解释几句,徐别驾忽然说道:“王公,算了吧。”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欺骗的呢?”
“这种事情,能瞒得住吗?就算如今不死,回到齐国,不还是要死吗?”
王士良浑身哆嗦,他气的指著徐别驾骂道:“就是这个人!是他开了城门,迫使我无奈投降的!!”
徐别驾咳嗽著,看向了刘桃子,“大王,王士良令其妻弟秘密勾结敌人,谈好价钱,便卖掉了整个豫州.城内长史得罪了来劝降的周使,也被他所杀害。”
“我也参与了。”
“请大王治罪。”
王士良浑身乱颤,言语不清,“他说的都是假话,我是.我岂能.太原”
刘桃子左眼角跳了跳,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他缓缓拔出了高王剑,走到了王士良的面前。
王士良吓得瘫坐在地上,看向高长恭,“大王救我!救我啊!!”
高长恭此刻却是一脸的愤怒,“若你战败被俘,哪怕是降了,我都能饶你,可你不战而降,出卖同僚,我岂能容你?!”
王士良正要开口,剑光闪烁。
“噗嗤~~”
王士良的头颅当即飞了起来,刘桃子伸出手来,直接接住他的头,又指了指远处那些马车,士卒们当即开始动手杀人。
刘桃子随后走到了徐别驾的面前,徐别驾闭上了双眼。
“噗嗤!”
刘桃子一剑刺穿了对方的胸口,随即拔出。
徐别驾痛苦的捂住胸口,踉跄了几步,随即倒在了地上,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平静,终于彻底不动了。
高长恭此刻有些悲怆。
“当初我与暴老将军谈论战事的时候,他曾说:各地的官员早已对庙堂离心背德,敌人一旦杀来,皆会投降。”
“我还以为老将军说的太过,如今看来,他还真的没有说错,这些刺史们,有著守城的实力,却轻易投降。”
“反而是伪周这边,我们一路杀来,沿路不知有多少人前来阻挡,各个都是以死来拖延我们的行军时日。”
“如此对比莫非是大齐真的失了天命吗?!”
在边塞,大齐失天命的说法比比皆是。
幽州有百姓外出砍柴的时候遇到一个白发老翁,对著远处的井水说:齐当亡,水德兴也。
在燕州,有人捡到一块石头,石头上写著‘圣人出’。
在恒州等地,则是有童谣:园有桃,国有王。
高长恭对这些都不太相信,他觉得大齐还没到这一步,可来到伪周的领地之后,高长恭却忽然开始动摇了。
双方的差距,不是体现在国力上,而是体现在百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