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金墉城内,独孤永业再一次击退了冲上城墙的敌人,手里高高举起了敌将的头颅,放声嘶吼起来。
军士们纷纷高呼,周人犹如浪花般退回。
独孤永业喘著气,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脸上满是亢奋。
“这帮西贼,真当爷爷是泥塑的!!”
当初在北边输给杨忠之后,独孤永业心里就一直憋著一团火,那次战败,是被自家人给卖了,狗日的高阿那肱和高济联手将他骗得团团转。
每次想起这件事,他都恨得牙痒痒,晚上都睡不著觉。
如今再次遇到周人,独孤永业死战不退,麾下军士们越南战争越猛,周人数十万大军,愣是无法咬下他来。
城外大营里的宇文护看着城外堆起来的一座座土山,眉头紧皱。
怎么就是攻不破呢?
就在他心里再次想著这次出兵到底合适不合适的时候,斥候快步跑来。
那斥候脸色惊惧,宇文护看到他的模样,心里一颤,知道是坏消息。
“大冢宰!!”
“大将军杨摽在怀州被伪齐大将军娄睿所击破,全军溃败,自己被生擒投降了”
宇文护脑海里嗡了一声,险些摔在地上,他摇晃了几下方才稳住了身体。
“你说什么??”
斥候低著头,抽泣了起来。
宇文护的眼神渐渐变得凶狠,“杨摽投降了??”
“他征战了二十余年.不是说百战百胜吗??不是说从未输过齐人吗?他!他!”
宇文护气的说不出话来,嘴唇都在哆嗦。
“来人啊!!”
“召集诸将!!”
宇文护下了令,斥候们纷纷外出。
宇文护坐在上位,脸色通红,犹如火烧,可当各营的将军们齐齐来到了此处的时候,宇文护已经找回了状态,不再像方才那般的愤怒。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澈。
“诸位,杨摽战败被生擒了。”
一时间,众将皆惊。
杨摽过去的战绩,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看上去很华丽,哪怕面对侯景都不曾吃亏,他本人更是以义烈而闻名。
他是怎么被生擒的??
宇文护想要安抚一下将士们,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
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杨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以忠义威猛而闻名的将军,战胜过许多强敌的猛将,领著精锐的士卒去攻打齐人,怎么就被人数不如自己的敌人给生擒了??
宇文宪坐在一旁,眼神复杂。
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初宇文护下令让杨摽进军的时候,他就不太赞同。
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
但愿自己最惧怕的那件事没有发生.
宇文护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孤独永业等贼被我们围困多日,杨摽虽然战败,却不足以影响大局,明日开始,全力猛攻,不惜代价的拿下金墉城!!”
就在宇文护下达命令的时候,再次有斥候走了进来,那斥候看起来更加的惊惧,面无人色。
而看到这个斥候,宇文护心里再次颤了一下。
又来了一个??
难道权景宣也出事了??
不会吧!!
斥候行了礼,抬头看向宇文护,哆嗦著说道:“大冢宰!贼将刘桃子在上个月攻破了灵州,随国公以及诸将士皆战死,柱国大将军侯龙恩在会州被贼将高长恭所杀,崇业公被擒,全军覆没,当下刘桃子的军队已经朝著长安去了!”
宇文护猛地站起身来,脸色再次通红。
“你,你!”
宇文护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