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们似是找到了道路,纷纷跟随刘桃子往左翼冲锋而去,渐渐的,战场平息了下来。
刘桃子领著存活的骑士们消失在了远处。
地上留下了无数的尸体,战马嘶鸣,用头颅摩擦著面前的毫无生机的主人。
杨忠喘著气,残军在他周围列阵,他目送著对方离开。
他重创了刘桃子的骑兵,打残了敌人的野战精锐,似是他赢了。
可刘桃子又成功突围,同样也使杨忠骑兵伤亡巨大,甚至无力追击,似是刘桃子赢了。
杨忠的手哆嗦著,整个手都麻木,失去了知觉,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住马槊的,每一刻,手心都传来强烈的刺痛感,这种刺痛感不只是在双手,还在他的手臂,他的腹部,他浑身都疼!
口中一股怪味,不知是咬破了舌头还是如何,总之,嘴里含著血水。
杨忠强忍著全身上下的痛苦,吃力的看向远处。
若是再年轻个三十岁.
慕容延走上前,打量著面前的将军,他擦掉脸上的血痕,同样看向了刘桃子远去的方向,“将军,为何不继续打?”
“他们方才就要顶不住了,再冲锋一次,就能全歼!”
“不成.再打下去,便是要同归于尽。”
“让各部抽调精锐,迅速送到我这里.刘桃子这里,我们过不去,不能再强攻了,徒劳无益。”
慕容延抿了抿嘴,“将军,以一万精锐,本来就难以击破.”
慕容延此刻都不知该说些什么,看著遍地的尸体,他当真是心疼的要命。
这些可都是精锐啊,死一个都要心疼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