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路去病这个人,他是刘桃子的心腹!此刻又在最靠近邺城的成安,他在成安拉拢人心,招兵买马,与边塞往来密切,万一有什么变化,他可是能在半日内赶到邺城来的。”

和士开抿了抿嘴,“你或许不知道,这庙堂里,并非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陛下一个人说了算。”

“高浟对这个路去病极为重视,今年两次为他表功,我没法杀他。”

张思燕缓缓坐在了一旁,不动声色的说道:“我听闻,高归彦还被关押在邺城里,路去病,似是高归彦所举荐?”

和士开眼前一亮,“若是涉及谋反.或知情不报,那高浟也护不住他。”

“您先前将陆杳,王晞,崔季舒等人赶出中枢,这一点非常好,当下庙堂里,虽有高浟,可高浟跟刘桃子几乎没有往来,没有人为刘桃子张罗,那我们就可以逐一击破。”

“刘桃子的危害,远胜杨忠。”

“这军事上,自有杨忠来教他,而这政务上,您得教教他。”

“最好让他应接不暇,双双失利。”

“庙堂之中,那些亲近刘桃子的人,都得暂时打下去!”

和士开幽幽的说道:“刘桃子势大,段韶,娄睿,斛律光,斛律羡,高长恭,高延宗,都与他极为亲近,不好出手。”

“我先前提议让高阿那肱领兵前往,段韶便直接让高长恭作他的副将,高长恭是诸侯王,高阿那肱哪里能压得住他?!”

“这件事不好办。”

“和公糊涂啊。”

张思燕笑著说道:“段韶,娄睿等人,可以派往平阳,让他们提防那边的强敌,斛律光坐镇并州,他向来不插手政务,根本不必担心,至于高长恭和高延宗,他们不过是小子而已,只能以诸侯王的身份作威作福,要压住他们,只需要派一个亲近而不亲近刘桃子的诸侯王就是。”

“博陵王高济,如今就在定州,可以让他带人跟高阿那肱会合,有他坐镇,还怕什么高长恭和高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