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著偷偷混进来,跟你见个面,竟是这么轻易就被识破擒拿。”
“我这脸可都是丢完了。”
“贤弟.贤侄。”
斛律羡改了口,很是认真的说道:“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没有见到什么送往边塞的冬衣冬炭。”
斛律羡很是认真的说道:“运送物资的使者确实来了朔州,可他们的马车是空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人替他们传口信,便直接回去了,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们!”
“另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已经不是朔州刺史了。”
斛律羡拿出了一封诏令,丢在了刘桃子的面前,“洛阳那边也有贼人蠢蠢欲动,我被派到那边去进行抵御周人了”
刘桃子瞥了眼那诏令,“什么时候的诏令?”
斛律羡咧嘴笑著,“你想的不错。”
“诏令是十天前下达的,物资是五天前运来的。”
“那使者带来诏令的时候,很是着急,催促我早些上路,说的似乎周人都已经要进攻邺城了,我当时就留了心,说自己身体不好,要坐车前往,沿路休息,不能太急,使者也就答应了。”
“果然啊,我这一离开朔州,就变成了朔州吞掉了给你的粮草。”
“得亏我没有直接纵马离开,不然,我这是跳进河水也洗不清。”
“我是专门来给你说清楚的,这件事,跟我无关!”
听著斛律羡的话,刘桃子缓缓开口说道:
“多谢。”
营帐内变得有些寂静,外头狂风似乎是越来越猛烈了,不断的扯动整个营帐。
屋内的两个人,却纹丝不动。
斛律羡幽幽的看著前方,沉默了很久,忽说道:“有些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
“可我也不想去搞明白。”
“太麻烦,太复杂,太恶心。”
“我就打几个胜仗,封官授爵,青史留名,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想参与,可架不住这破事找上门啊。”
“我挺喜欢你的,我厌恶韦孝宽,你却能让他吃个大亏!”
“可是吧,你这跟我有了亲,又在相邻二州,我就不敢跟你亲近了,一旦我们往来频繁,我就要丢掉官职,就像如今这样。”
刘桃子看向了门口,“子礼。”
田子礼很快就走了进来。
“备些酒水。”
“啊?”
田子礼有些吃惊,却还是急忙出去准备。
刘桃子看著斛律羡,“将军如今既不是刺史了,正好吃些酒。”
斛律羡大喜。
两人便大口吃酒,吃了许久,吃的浑身火热,言谈也不再那么的生疏,斛律羡猛地将酒盏砸在案上,骂道:“妈的,这不就是栽赃陷害我吗?!”
“这是哪个畜生想出来的计策?”
“我成了贪图边塞物资的恶人,你这发不出东西,不知要死多少人,到头来,都得受制于庙堂!”
“恶心啊!!”
斛律羡又大吃了一口酒,他看向了一旁的刘桃子,“这些狗日的,迟早都会有报应的!”
刘桃子吃了口酒,没有回答。
斛律羡满身的酒气,目光却相当的坚毅,“贤弟啊,我这次来找你,绝不是为了跟你求助!”
“我也不是找你诉苦!”
“我这个人,虽没兄长那般的才能,可也不好欺辱,有人想坏我名声,让我背负罪行,我绝对不干!”
“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件事他不是我做的,你只要记住就好。”
“我这次返回邺城之后,若是有人以此栽赃,我自会去解释,我第一个就是要给你解释,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