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演死死拉住高浟的手。
高浟赶忙说道:“陛下勿要担心,太后找了位巫婆,巫婆为她查看情况后,便让她改为石姓,以保平安,她改姓之后,身体便好了许多,陛下多疲惫,不好前往,我愿代替陛下前去拜见.”
高演长叹了一声,“都是因为我的过错啊。”
高浟没有说话。
高演忽开口说道:“湛与你不甚亲近况且这均田夺产,无论勋贵大族,都对你恨之入骨,我看,兄长最好还是待在晋阳,勿要外出在晋阳,他们尚且不敢有所为,若出了晋阳,只怕就不容易了。”
高浟板著脸,分外的肃穆,“这天下之政,若不能出晋阳,何以治天下?”
“邺城若不能成事,其余各地也不能成,唯邺城先成,而后才能号令各地效仿。”
“我不担心这些,我担心你的安危啊。”
高浟平静的说道:“为天下大事,何惧凶险?”
高演顿时就说不出话来,他长叹了一声,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就在高浟即将起身告别的时候,高演忽问道:“兄长,有一件家事,想要问问你。”
高浟忽停下脚步,看向他。
“陛下请言之。”
“高湛和太子,谁更适合接替朕呢?”
听到这句质问,高浟皱起了眉头,高演却说道:“请兄长告知,他人大多惧怕,不敢回答,我知兄长刚正,不会说谎”
高浟开口说道:“大齐建国以来,多有动乱,太子尚不满十岁,若他继位,重臣执掌大权,将军们把持军事,诸侯起兵作乱,则大齐危矣。”
“长广王品行或有不端,可能使大齐免于内战。”
高演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连你都不愿意帮衬太子嘛”
高浟再次行礼,“臣失言,请陛下治罪。”
高演摇著头,“去吧.且去吧。”
“朕不能因为人说了实话而治他的罪.兄长,见到母亲,请告知我,我已知罪,只想要能再见上她一面.”
“唯。”
高浟走出了皇宫,一人猛地跳了出来,傻笑著看向他。
高浟低下头,看著面前的小胖子。
他的眉头缓缓皱起来,“延宗!我给你说了,我不需要什么保护!快些回你的府上去!”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小胖子,正是那高延宗,如今高延宗被调回了晋阳,在中军担任将军,跟著几个长辈和兄长继续学习行军作战的本事。
过了一年,他却长高了许多,只是身材依旧肥胖,个头比高浟矮了些,但是腰围却比高浟大了许多,他傻笑著跟在了高浟的身后,“叔父,兄长说了,有人想要谋害您,我必须得护著!!”
他就这么跟著挤上了车,马车明显的晃了一下。
高浟的马夫看著恬不知耻,硬往车里凑的胖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驾车。
高浟模样英俊,却格外的肃穆。
他的相貌其实跟高湛很相似,非常英武,只是他太过严肃,眉头总是皱著,永远都看不到他舒展下来的时候,高演也很肃穆,可偶尔也会与人说笑,也会有笑容,可高浟却不会。
他永远都是这么冷冰冰的,看起来就很不好相处。
据说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当年他刚八岁,跟著博士韩毅学书法,字没写好,博士就开玩笑:说他字写的不好看,将来难以当重臣。
可高浟却回答他说:自古以来的重臣,都是看才能和品行,没有听说看其书法的,您的字就写的就很好,您怎么不去当三公治国呢?
博士当即无言以对。
高延宗其实有些怕他,在他的诸多长辈里,高浟是最严肃,也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