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士就这么一路拖著他,走到了官署的大后方,这里的甲士更多了,驻守在各地。

走到一处长排屋前,有甲士开了锁,那两人就压著和士开走了进去。

屋内无窗,即便是白天,却是漆黑无比。

有辅兵手持火把,来回的走动。

火把照亮了周围,两旁皆是些木栅栏,栅栏之内,能看到一个个人,或是躺著,或是坐在那里,直勾勾的看著他们。

和士开愈发的惧怕,拼死挣扎,“不能将我下狱!!我奉王令而来!!我奉王令而来啊!!”

甲士哪里管这个,有人开了门,甲士一把将他丢了进去。

和士开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甲士锁了门,转身就走。

和士开赶忙扑到栅栏门前,绝望的看著走远的甲士,“我有事要见安西将军!!”

甲士们已经走远,四周传出腐朽恶臭的味道,和士开忍不住再次叫道:“来人啊!!来人啊!”

“怎么如此喧噪?!”

一旁传出声音来,和士开愤怒的看向了那边,就看到几个瘦骨嶙峋的人坐在不远处,恶狠狠的盯著他。

和士开叫道:“我是长广王麾下参军事!想要活命,就勿要招惹我!”

听到这句话,那几个人狞笑著站起身来,“被关在这里还他妈的敢耍威风?!”

“叫这个邺城卵人知道我们的规矩!”

片刻之后,牢狱内传出了惨嚎声。

牢狱里的生活很是规矩,甲士一天送一次饭,只是,和士开是吃不上的,狱友们抢走他的饭,他给甲士告知这个情况,甲士不理会,而狱友们却不会再放过他。

朔州,刺史府。

屋内,斛律羡坐在上位,手持羊腿,一口就撕下一大块肉来,随即用力的咀嚼,咬碎后下咽。

裨将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看著将军吃饭。

“被抓了?”

“对,我也不知关在了哪里,反正是找不见了。”

“是为何被抓的?”

“不知道,刚说了几句,和士开就说要单独谈话,我就被赶出去了。”

斛律羡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那他们可曾为难你?”

“不曾,我没敢跟刘桃子顶撞,那是他的地盘,况且他又是能闯玉璧城的狠辣人物,我怕吃了亏,丢了将军的脸。”

斛律羡笑了起来,“你这厮还惯会给自己找借口,也罢,坐下来一起吃。”

“多谢将军!”

裨将赶忙坐在了斛律羡的身边,也不客气,伸手就去拿,斛律羡又问道:“此番去北朔,感觉如何?”

“北朔上下,已归那刘桃子所有,便是皇帝来了,只怕也调动不得。”

斛律羡揉了揉额头,长叹了一声,“本该是我们联手,收拾伪周的大好机会,这庙堂啊.怎么就不得太平呢?”

“将军.和士开的事情,我们不管吗?”

斛律羡眯起了双眼,“岂能不管?”

“我来担任朔州刺史,就已经是破坏了制度,陛下这么做,就是要我跟刘桃子,暴显联手,收拾了那杨忠。”

“杨忠用兵,雷厉风行,我们的斥候发现他在往归真出发,那他肯定就已经是在归真了。”

“斥候发现他在归真,那他肯定就已经在城池外准备发动进攻了”

“这厮可不好对付啊,我兄长走不开,只能是由我们三个来抵抗他。”

“我如今在朔,手持重兵,跟刘桃子又有了联姻,如果我跟他太亲近,那我定然就被换掉,那谁还能接替我来抵抗杨忠呢?”

“兄长不成,平原王要坐镇晋阳,娄睿不愿意离开太后,厍狄回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