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飞了下来,整个人都挂在骑士身上,强大的力量使两人一同摔落在地。

骑士这沉重的甲胄将他固定在地面上,刘桃子趴在他的身上,他一只手压著对方的脖颈,右手举起手里的匕首,一把扎在了对方的笑眼之中。

骑士发出惨叫,拳头轰在刘桃子的身上。

刘桃子发狠,他疯狂的刺去,匕首在面具上留下了好几个痕迹,发出难听的摩擦声,随著匕首一次次的刺进,血液混杂著不知名的各种色彩的液体,从骑士的面具之中渗出。

终于,骑士不动了,刘桃子费力的将他的面具扯开。

那是个相当年轻的半大孩子,跟刘桃子差不多的年纪,一半的脸上眼泪与血液混在一起,右眼里满是恐惧,而左眼已经被戳烂。

刘桃子一把割开了他的喉咙,血液喷射而出,刘桃子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恍若血人。

刘桃子拿起了他的环首刀,再次起身,看向了一旁的战马。

随著战马的哀鸣声,它拖著沉重的躯体重重落地。

刘桃子咬著牙,割开了自己的衣裳,将自己的左胳膊捆绑止血,随即,他踉踉跄跄的朝著密林外走去。

密林外的道路上,战马低著头,不断的用头推搡著自己的主人。

他的主人躺在地上,那渔叉高高立起。

当它在密林边发现刘桃子的身影时,它再次开始喷出愤怒的呼吸,朝著刘桃子狂奔而去。

环首刀发出破空声,战马的前蹄被砍断,战马重重的倒在了沟壑之中,战马不断的喷出浓雾,它的眼眸倒影之中,冰冷的环首刀被高高举起。

“噗嗤~~”

乌鸦落在了犹如尖刺般的枣树上,优雅的打理著自己的羽毛。

枣树之下,刘桃子正在费力的解下那些沉重甲胄,他咬著牙,颤抖著将甲胄扛起来,双腿都在哆嗦著。

他一步一步走向密林,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一个血污。

如此反复了几次,天色渐渐变得黑暗。

刘桃子终于背起了那具尸体,再次走向了密林。

轮到了那匹被扒干净的战马。

刘桃子几次上前,无论是推搡还是提拉,这战马纹丝不动,冰冷的眼眸注视著面前的刘桃子。

刘桃子放弃了,他站起身来,看向了自己手里的环首刀。

乌鸦激动的扑闪著翅膀,飞离了此处。

刘桃子瘫倒在了陷阱边。

他的周围摆放著甲胄,人和牲畜的尸体碎块。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平稳的呼吸著。

一旁是空洞的眼眸,另一侧是被砍下来的马头,两者皆平静的注视著面前的凶手。

刘桃子从泥泞之中起身,他费力的将这些推进陷阱里,陷阱已经堆满了。

那年轻的面孔就如此看著他,刘桃子想了想,将鱼篓的鱼塞进了他的嘴里。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快步离开了此处。

回到了道路上,刘桃子又开始掩盖这些血液和战斗的痕迹.

从野猪林一路往前,能看到一条小溪,一个用石头堆积出来的简陋的桥。

刘桃子走进了溪水里,认认真真的洗刷了自己,清澈的溪水变得浑浊。

刘桃子看向了水面,自己的倒影正在怪异的晃动著。

他并没有过桥,而是沿著小溪朝著西边走去。

走了许久许久,终于看到了几个模糊的人影,再靠近了些,他们的模样就更加清晰了。

“桃子哥!!”

张二郎赶忙走上前,他打量著面前的刘桃子,松了一口气,“你没事便好,我们还以为”

“桃子哥,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