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彪形大汉此刻汗流浃背,赶忙起身,走出列,跪在了刘桃子的面前,“兄长,我.”

“连著纳了四个妾,整日玩乐,连操练都不参与,姚雄遇袭也不管,田子礼都叫不动你,你跟随了我许久,便学了这些?”

“兄长,我知罪!!”

王大猛哆嗦著说道:“往后再也不敢了”

“按照军法,违抗军令,是何罪行?”

田子礼起身,冷酷的说道:“当死。”

王大猛赶忙叩首,“兄长!!我知罪!若要死,请让我先锋,宁死在沙场,也不愿死在诸兄弟手中!!”

姚雄即刻起身,“兄长!请饶他死罪!是我未能治,我愿分他些罪!”

“分?”

刘桃子看向了姚雄,张黑足等人也纷纷起身。

“兄长,请看在他曾立下诸多功劳的份上,饶恕他的死罪!”

“免汝死罪,杖三十,罢为甲兵。”

“多谢兄长!!”

当即有甲士拉着他出去,刘桃子则是看向了其余众人,有几个人此刻都格外惶恐,满头大汗。

“尔等跟随我,是求功名,是要官爵,是索财富,我都不在意。”

“只要不逼迫,他王大猛便是纳三十个妾,也与我无关只是,不能耽误正事。”

“大业还不曾走出半步,却开始怠慢松懈,是何道理?”

“兄长!吾等知错!”

众人纷纷低头。

“好了,都出去吧,雄,子礼,刚,你们三人留下。”

众人起身,纷纷离开,只这三人留了下来,当众人离开之后,田子礼方才骂道:“你这憨货,说什么分其罪?你这是要领著诸将对抗兄长不成?!”

姚雄一愣,赶忙解释道:“兄长,并非如此,只是王大猛自成安就跟著兄长,当初打崇光寺的时候,这厮最先登城,挨了三刀,险些死在那里.他对兄长忠心耿耿,我.”

“好了。”

“让你们留下,不是要问罪。”

“说要事。”

崔刚赶忙带著姚雄走了出去,片刻之后,两人抱著厚厚的文书回到了刘桃子的身边,将这些东西放下,崔刚喘著气,“兄长.这是当下各地的甲士以及民夫情况。”

“在您离开之后,有大量的亡人前来投奔,尤其是这个月,前来投奔的人成群结队,快要入冬,亡人都活不下去”

“从郡县里也跑出来了些人,我也都留下了。”

“共计来了四万余人,目前还在增长。”

“我们的库房还是比较满的,先前从诸寺庙取来的战利品不少,还够我们所用,只是从他们那里弄来的地契和耕地,很多都被地方郡县给收走了。”

“毕竟是在他们境内,我也不好在他们领地内安置我们的民夫。”

“当下,还有许多民夫需要救济,这地方著实没什么吃的,无有救济,这些人根本活不下来。”

“除却修缮城墙,建设村镇,铺设道路之外,便是开垦了些荒地,不过,只怕还要有四五年,才能将这些荒地变成能耕作的良田.另外,这边镇周围找不到树林,过冬也是一个大麻烦。”

“好在郡县那边还能弄到,看来只能是继续修缮住所,柴火是没办法了”

崔刚是个相当较真的人,说话的时候,都要拿著那些文书,看著文书开口,不看著这些,似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田子礼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听著崔刚为刘桃子讲述著当下的情况。

等到他说完了一半,田子礼忽开口说道:“崔君,其余的事情,由我来讲述就好了,你还是先去盯著那些军吏们吧免得他们又开始乱来。”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