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这不能怪我,是刘公他不愿意纵容儿子,生怕惯坏了他,让他儿子隐姓埋名,做了小小的县吏我后来得知,便一路给他加官进爵,刘公还劝阻我,说他儿子不成器,不能提拔,他的提拔,都是因为功劳,刘公非但不帮他,还要压制他.”

娄昭君有些惊愕,她这才点著头,“明白了,明白了,难怪娄睿那竖子对他如此看重,难怪你一直要保他我懂了。”

她这才说道:“你怎么不早点告知我呢?桃枝乃是老人,这些年里,尽心尽力,说起来,当初他婚娶的时候,还是我出面的嘞.可惜他的夫人早逝,你若不说,我都不知道他竟还有个儿子.”

“不愧是桃枝啊,看人家这孩子教的,多有血性,多有能力,当初我也该跟他那般,将你们一个个都丢到地方去当县吏!!”

高演低著头,不敢说话。

娄昭君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既是自家人,那便算了。”

“不过,娄睿这竖子,却不能太容忍,这样吧,你派个人,去打他十军棍!就说是我吩咐的!”

“唯!!!”

高演再次起身,“母亲。”

“还有什么事?”

“陛下年幼,各地的勋贵多有不法,伪周突厥,蠢蠢欲动,便是南边,也不是很太平。”

“勋贵虽敬我,却不怕我。”

“诸兄弟虽爱我,却不惧我。”

“母亲,为了社稷,是不是可以操办大事了?”

娄昭君愣了许久,“你怎得如此著急?陛下登基还不满一年.”

“母亲,只是大丞相之身,行事多有不便,绝非私心,只为天下。”

娄昭君沉默了许久,她抬起头来,看了看高演额头上的伤口,无奈的长叹了一声,“也罢,也罢,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请母亲出面,将大事告知陛下,再下诏行废立之事。”

“你且出去吧,我再想想。”

“唯!!”

“啊!!”

“疼杀我也!!”

“姑母!!”

娄睿被按在地上,官员们低著头站在两旁,听著娄睿的惨叫声。

两个负责行刑的甲士,此刻都懵了。

他们受了大丞相的暗示,明明没怎么用力

此刻的州衙内,格外的热闹。

官员们围绕在周围,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前方。

娄睿被强行脱掉了下裳,就这么光著趴在地上,两个从邺城而来的甲士,正狠狠的抡起木棍,往娄睿身上打去。

娄睿就这么惨叫了许久,似是被打得昏迷不醒。

甲士们收了棍,对视了一眼,匆匆离开,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当即有侍卫冲上前,扶起了娄睿,娄睿耷拉著脑袋,忽微微睁开了双眼,低声问道:“走了吗?”

两位侍卫点点头,娄睿这才火速穿上了裤子,看向了周围众人。

“都回去!都回去!”

“知之!你跟我进去!!”

众人都有些羡慕的看向了刘桃子,刘桃子站在诸多官员之中,无论是身材,是穿著,还是站姿,都是格格不入,他此刻,怀里正抱著一把小匕首,听到娄睿的呼喊,他跟著娄睿一同走进了府内。

而留在外头的官员们当即哗然。

“我就说了,什么刘桃子,就是独孤桃子!他掀了供奉娄家人的寺庙,太皇太后还给他送礼嘞!!”

有官员叫嚷著,眼里是扭曲著的嫉妒。

有人摇著头,“不对,什么独孤桃子,应当是高桃子才对,便姓独孤,就能掀了娄家先人吗?这定然是姓高!!”

“可恨啊,我们什么都没做,却被天使一顿训斥,那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