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可跟那什么汉人大族不同啊,将军一个人,能与他们作对吗?”
刘桃子只是平静的看著他,贺拔呈此刻已经开始擦汗了,不知所措的看著面前二人。
许别驾幽幽说道:“昨日,我家大王忽接到从邺城发来的书信,听闻崔季舒忽然上奏,说是要整顿边塞的百姓,设立屯田,来缓解钱粮不足之事.这件事,只怕也是刘公密谋的吧?”
“边塞这些破地方,能耕作出多少粮食来?到头来,本身没弄出多少粮食,庙堂还会减少理当分发的军粮,百害而无一利啊。”
“请将军早日醒悟,勿要再做这般的糊涂事了。”
刘桃子没有说话,依旧是坐在原地。
许别驾缓缓站起身来,“话我就说这么多,本来都不该说这些的,只是因为我家大王喜爱将军,将你当作自家的晚辈,特意前来提点几句。”
“我便先回去了,将军今晚可以召集幕僚,好好商谈这件事,将军是个聪慧之人,自然不会选错道路。”
他朝着刘桃子轻轻行礼,随即又看向了贺拔呈,从衣袖里掏出了什么,丢给了贺拔呈。
“贺拔将军,这是您叔父给我家大王的书信,你也看上一看。”
许别驾大笑著转身离开,笑声极为放肆。
众人目送著对方离开,随后纷纷看向了刘桃子,贺拔呈此刻茫然的打开了书信,看了片刻,脸色大变。
贺拔呈面无血色,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刘桃子。
“说的什么?”
“倘若再耽误政务,任由大王处置,与我无关,勿要徇私.”
贺拔呈哆嗦著起身,朝著刘桃子深深一拜,“将军,我是不能我不能同意这件事了,请将军宽恕。”
看著极为不安的贺拔呈,刘桃子没有多说什么。
贺拔呈朝著刘桃子又行了礼,转身便跑出了官署,神色匆忙。
这下,坐在此处的戍主们更加的不安了,这些人都是刘桃子新提拔起来的人,只是在当下,他们也乱了心神,又惊又惧,说不出话来。
刘桃子也不为难他们,挥挥手,便让这些人也都出去了。
当他们急匆匆的离开之后,姚雄等人方才走了进来。
刘桃子所带来的这些人,大多都放在了其余的位置上,并没有资格入大王之宴。
姚雄惊愕的走进来,又看了眼门口,“兄长,这是出了什么事?我看到贺拔将军神色惶恐,也不回话,直接冲出了官署.”
田子礼隐约猜到了什么,“兄长,那位顺阳王是不是说了什么?”
刘桃子招了招手,让他们都坐下来。
众人纷纷入座。
看著面前的众人,刘桃子开口说道:“顺阳王不愿意整顿边兵,也不愿意屯田。”
“为何啊?”
“官,钱,名之类的。”
崔刚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的说道:“坏了,顺阳王资历极老,跟大丞相又极为亲近,为人勇猛,军功极多,边塞上下无不敬佩”
姚雄问道:“我们又不归他管,不听他的又能如何?”
田子礼回答道:“他能做的可多了,他能分化边将,让众人对我们敬而远之.他能阻止你外出巡视,他还能上奏捏造罪名,逼迫大丞相惩治兄长.”
姚雄的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凶光,“兄长,他此刻正在戍内!”
“不可!”
“不可!”
田子礼跟崔刚几乎是同时开了口。
田子礼说道:“他这次带了千余人,此刻都驻扎在他的周围,戍内的将士们,绝对不敢对他动手,只靠著我们几百人的亲兵,绝不是他的对手”
崔刚补充道:“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