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丞相请言之。”

“我想派遣使者前往玉壁,要求两国停战,恢复往来,互通贸易,你以为如何?”

陆杳大吃一惊,“大丞相,您这是??”

“当下我们内部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伪周同样如此,我看,倒不如给双方时日,先将里头的事情办妥当,再跟他们决一胜负。”

陆杳抿了抿嘴,“大丞相言之有理。”

“那若是让刘桃子担任使者,前往玉璧,你以为如何?”

“啊?!!”

“万万不可啊!!丞相!!!”

ps:保定初,以孝宽立勋玉壁,置勋州,仍授勋州刺史。齐人遣使至玉壁,求通互市。《北史·列传第五十二》

沙钵略(摄图)勇而得众,北夷皆归附之。沙钵略妻,宇文氏之女,曰千金公主,自伤宗祀绝灭,每怀复隋之志,日夜言之于沙钵略。《隋书·列传第四十九》

第158章 苦

武川。

官署。

来自诸边戍镇,关津的将领们坐在两侧,皆是正面看向了坐在最上头的贺拔呈。

贺拔呈所坐的位置明显比其余人都要高出了许多,坐在这里,他能轻易的看到每一个坐在下方的将领们的神色。

这些军官们身材高大,从内而外的透露出一股凶悍气息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副职,正职向来都是在战时任命,这些副职者一般都是由当地人担任,这显然违背了不能在老家为官的规矩,可这也是因为此处特殊的局势,若是互相轮换,从怀朔调来一个人到武川,只怕会出现很不好的事情。

通过这一战,贺拔呈才算是真正坐实了自己镇将军的身份,终于能让这些人将自己当作主将来对待了。

贺拔呈打量著面前众人,清了清嗓子,看向了站在自己左侧的男人。

官署大堂之内,刘桃子是唯一站起身来的人。

他就站在贺拔呈所坐的高台之下,只是他的个头太大,哪怕贺拔呈坐在高台上,刘桃子依旧是高出了他许多,压迫感十足。

他看向面前的诸多军官们。

这些人都不太敢与刘桃子对视。

刘桃子开口说道:“镇将军有令。”

“从今日起,边镇诸地设立三条禁令。”

“一曰禁游将,自天保六年起,各地将士多游荡郡县,骚乱地方,不归属地,从今日起,严禁将士外出游荡,若有事外出,当先禀告,获批再出,违背者斩。”

“二曰禁欺民,将士们不遵从律法,欺辱边塞民夫,州郡百姓,劫掠其钱财,杀戮其身,奸淫其妇,骄横不法,无视法度,当下此军令,违背者斩。”

“三曰禁散漫,近来边塞诸将士荒废武艺,少操练,多以私事逃避,怠慢军令,自视清高,羞辱上官,上下无序,此无道也,违背者斩。”

刘桃子连著说了三次斩,诸军官的脸色都有些不对。

刘桃子又看向了众人,“从今日起,庙堂所供的钱粮物资,绝不会克扣,定当按时分发,而诸位也理当如此,我知道过去各地都有些不成文的规矩,什么十取一,什么一报二诸位勿要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耽误了自己的性命,打仗的赏赐,我一点不留,全部分发,军功我当如实上报,全力为尔请功,只是若违背我的军令,我定然不饶!”

“唯!”

众人朝著刘桃子行礼拜道。

刘桃子又说道:“诸位回去之后,将这三条禁令告知麾下将士们,让他们遵从,若是有将士不遵从,你们自当处置,倘若尔等无法管治,我来替你们治,连带著尔等也定然不饶!”

“唯!!”

“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清点麾下人数,城内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