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变来变去,这些人还是这些人,依靠著城墙,跟边塞与西贼对峙的,一直都是我们。”
“这边塞内的诸多戍,关,城,寨,彼此都是老相识,不少戍主几乎都是一姓之家。”
“就说那贺赖干,这贺赖,贺兰本一家.他的亲戚可不少,他的父亲过去是贺拔太保麾下的亲兵,曾经作战时力保主将而死您这么一杀,可是将太保给得罪死了。”
“太保远在邺城,或许也不会在意此处的情况,但是,那些戍主,也不好招惹,他们的诸多亲友分布在周围,不少都是有些官爵在身的。”
“等他们得知了此处的情况,非要来向将军问罪不可。”
“此处距离邺城太远,若是起了争执,出了恶果,也没人说的清楚。”
“故而将军往后少出门,倘若出门,定要携带亲兵.”
“不过,将军也不必太担心,我们尚且在此处,无人敢来为难将军。”
这人偷偷说了许多事,又再次感谢了刘桃子的恩德,转身离去。
田子礼站在一旁,冷冷的打量著此人,直到这人离开,方才开口说道:“看似好心好意,实际上便是领了好处,便想以诸事恐吓,作为依仗,索要更多.”
他又看向了刘桃子,“兄长,真要外出作战吗?”
“奚人是主动出现在境内,出兵击破,倒也无碍,只是这长城外,若无军令,私自出兵,那便违背了军法,怕是要被追究。”
“要出兵。”
田子礼一愣,问道:“那若是庙堂来问罪呢?”
“且等他们问罪了再说。”
一行人马忽然出现在了前往武川的道路上,为首者挥舞著鞭子,狂奔而来,他身后跟著近百位骑士,一路卷起滚滚尘土,朝著武川的方向狂奔而去。
这为首者颇为年轻,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
他的穿著极为奢华,头戴武冠,那冠上插著长长的羽毛,色泽也极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