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些小人,蛊惑陛下,蛊惑陛下.小人!畜牲!”

路去病虚弱的谩骂著,几乎骂了一路。

他本身就不知道多少脏话,骂来骂去也总是那么几句话。

桃子皱了皱眉头,这次,他似是听烦了。

“奸嫂辱母也是小人所教唆的吗?”

这一刻,路去病一个哆嗦,瞳孔放大,一动不动。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著,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ps:太后尝在北宫,坐一小榻。帝时已醉,手自举床,后便坠落,颇有伤损。《北齐书》

及天保六年,文宣渐致昏狂,乃移居于高阳之宅而取其府库,曰:‘吾兄昔奸我妇,我今须报。’乃淫于后。《北史》

第15章 根源

这一路上,路去病很是安静,他们也不曾再碰到什么意外。

只是原先的城门被关上了,通往这里的道路都被围住了,他们需要换个城门进去。

回到县学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更加灰暗。

本就阴沉沉的天空之中又增添了几道深黑,天空之下的世界,也在这色调之下变得冷峻起来。

两人坐在屋内,桃子背靠著墙,一手拿著书,一手拿著水袋。

路去病坐在他的对面,他的脸色不断的变幻著。

“这都怪那些鲜卑人”

桃子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路去病。

路去病自顾自的说道:

“鲜卑人只懂得坐车骑马,哪里知道什么治理国家的道理呢?”

“他们无视人伦,道德沦丧,却还要蛊惑陛下,陛下明明是汉家儿郎,天命所在,这些人却说他是什么鲜卑出身,还取了个鲜卑贱名”

“如那伪周,真正鲜卑,治国无能,沐猴而冠,声称有教仿汉,可绝非正朔!!”

“大齐定当定天下得一统,太子殿下聪慧夙成,宽厚仁德,温裕开朗,博览群书,定是我汉家之圣王!”

“朝中更有杨令公这样的大贤.”

路去病说著说著,眼里再次亮起了光芒,他坚决的对桃子说道:“到那个时候,便是我们辅佐圣王,匡扶天下的时.”

“咯吱~~”

有人推开了门。

路去病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僵硬,竟是动弹不得。

开门的是老吏,他幽幽的看著路去病。

“叫你几次,怎么都不出来呢?来新人了”

“好。”

老吏转身离开。

路去病坐在原地,开始重重的呼吸,平稳了内心,他站起身来,又一个踉跄,稳住身体,走出门去。

院门外站著一个后生。

这后生跟路去病差不多的年纪,穿著洗的泛白的衣裳,他的胡子很短很浅,须反而很是茂盛,而髯又没有,这让他的脸看起来很是奇怪。

他微微仰起头来,打量著律学室。

老吏将他的学牌交给了路去病,转身离开。

路去病看了眼他的学牌,“寇流.”

“是寇君啊,在下是县学令史,路姓,双名去病。”

“rrgn。”

对方行礼说道。

路去病一愣,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

这家伙纠正道:“我非寇姓,我姓若口引,乃是国人。”

路去病噢了一声,“a-krirg?”

这一刻,对方汗流浃背,他就当作没听到,问道:“我们便是在此处求学吗?”

路去病看出了对方的窘迫,他点著头,回答道:“ir arγaar。”

寇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其实,我许久都不曾说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