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大房走了水,没想到,这鲜卑人怎么会去攻打大房呢?”

那奴仆哭著解释道:“崔公有所不知,这些鲜卑人在安平向来蛮横,肆无忌惮,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城内外之百姓,无不痛恨其所为,奈何,有权贵庇护他们,让百姓们束手无策!”

“新来了个郡尉唤作刘桃子的,他跟这些鲜卑人勾结,领著鲜卑人来屠戮我汉人!!当真是罪大恶极!!”

崔季舒哦了一声,很是生气的说道:“没想到,安平之中竟还有这般恶贼!”

“你不必担心,我现在就给庙堂上书,定要弹劾他们的恶行!”

奴仆前头还一个劲点著头,可当崔季舒说完,他猛地抬起头来。

给庙堂上书???

等庙堂回信的时候,大房都被烧成灰了吧??

老奴惊愕的说道:“崔公,那些人还在行凶,得去阻拦他们啊,您是天下知名的大贤,料定那刘桃子也不敢为难您,您只要出面”

崔季舒长叹了一声,擦了擦眼泪,“我现在已经没了官职,不过是一个草民,哪里还有什么威望呢?我身边不过四五人,如何能挡得住鲜卑人啊对了,我家侄儿可以去劝阻啊!”

他当即拉住了奴仆的手,苦口婆心的说道:“虽说是大房,可我们毕竟是同宗啊,岂能见死不救呢?人师得去救救他们啊,你勿要耽误时日,赶快回去告诉人师,让他带著人过去吧!!你耽误一会,都不知要死多少人呢!快去!快去!!”

他叫来儿子,硬生生将那奴仆给推了出去。

老奴站在门口,呆滞的看了眼崔季舒的宅院,随即领著众人迅速离开。

崔刚的神色很是急躁,他匆匆换上了衣裳,“父亲,我去制止他们吧!”

崔季舒看了一眼他,脸色阴沉,冷哼了一声。

崔季舒平日里对人很是友善,几乎不会树敌,就是对自己的孩子们,管教也算是比较宽松的,很少训斥。

崔刚还是头次看到父亲露出如此不悦的表情。

“父亲.”

崔季舒摇着头,“你这位族弟啊,并不良善,看似老实忠厚,实则狡诈恶毒.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出仕,就是因为他父亲担心他给宗族招惹什么麻烦,故而让他在家里苦读大房出了事,他却派人来催我前往,他能有什么好心思?指不定是想要怎么害人呢!”

“你啊,虽然读了很多书,却不能将书中的道理为自己所用,那你读这些书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