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楼天宜抱过去瞧了一会儿,难免责备地看向不争气的儿子:“你之前,真的打算生了也不告诉我?”
“嗯啊,还问,真不了解我。”
楼烟蔷把孩子抱了回来,不打算理他,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记得给他起个名字,交给你喽。”
方南雁正在跟管家说具体安排,让他们安排育儿师过来,一转身,楼天宜怨气幽幽地站在他身后,“爸?怎么了?”
话音没落,楼天宜揪小鸡仔一样揪着他的后领,边走边问:“你们两个连孩子的名字都没有想好?!”
“呃,他想过几个,但都觉得不好,我也想了几个,他都看不上,还是您定吧。”
莫名有被安慰到,老楼呼撸呼撸方南雁的脑袋,“就你小子会说话。”
方南雁笑得很官方,三两句话就把楼天宜顺毛了,刚把人送走,他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又被吓一跳。
“你不是上去了吗?”
楼烟蔷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挺会来事儿嘛。”
一下就让老楼心甘情愿被使唤。
他揶揄的表情尤其有趣,方南雁笑着搂住他,吧唧就是一口。
“啧,光天化日的,亲什么亲。”
楼烟蔷把孩子放在楼上睡觉,自己下来散散步,两人并肩走在花园里,阳光洒在草地上,让人很想上去滚一圈。
五年后。
楼烟蔷刚开完会,外面吵闹起来,他推开书房的门,探头去看。
果然是方南雁带着孩子回来了,这小子每天放学之后,一定要去公园玩两个多小时才会回来。
“爷爷呢?”
楼月深趴在方南雁背后,小胳膊撑在他肩上,一下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楼天宜。
这臭小子有求于人,才会叫得这么亲切。
果不其然,楼月深看上了某个玩具,可是求了楼烟蔷好久,至今没有搞到手。
今天又跟方南雁要,也没有成功。
只能转而去找爷爷。
“找你爸去。”楼天宜宁愿做个坏人,他要是买了,楼烟蔷又要跟他呛两句,他才不插手。
楼月深瘪着嘴,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了家庭地位的重要性。
“老爹不给我买嘛,爷爷,我的好爷爷,你是最厉害的了,你买嘛。”
他抱着楼天宜的脖子一顿蹭,楼天宜看这小子跟楼烟蔷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天差地别,惯会用撒娇服软的法子磨人,也不知道像谁。
不过......方南雁听到他的某个称呼之后,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抬头,果然看见楼烟蔷正倚在二楼,微笑地从上往下看。
方南雁脊背发凉。
楼先生发脾气不是最可怕的,淡淡地微笑才是。
楼烟蔷缓慢地下来,而小崽子还在跟楼天宜软磨硬泡,根本没有注意到。
直到他“老爹”双手撑在沙发上,那张笑得贼好看的脸,从楼天宜身边探出来,楼月深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龇牙一笑。
笑得极为心虚。
楼烟蔷没有说话,只是变戏法一样,一张红色的纸币夹在指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
楼月深顿时两眼放光,“OH!daddy!我亲爱的好daddy!”
他踩在楼天宜腿上,直接爬到沙发上,一把抱住他刚才还在喊“老爹”的人,贼兮兮地要去拿钱。
但楼烟蔷的手绕了一圈,将纸币塞进了方南雁的衣服口袋里,“等你什么时候学会收拾自己的玩具了,就买新的。”
他的玩具已经太多了,每次玩完就乱丢,好几次差点绊倒楼烟蔷,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