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话还没说完,一记眼刀就扫了过来,他赶紧闭嘴,静静地站在一边。
楼烟蔷坐在椅子上,捏着报告的手微微颤抖,第一反应是生气,第二反应是:
老楼要是知道了......非得骂死我不可。
“要配合什么治疗?”
“先食补调整三周,激素稳定后到这里保胎即可。”
楼烟蔷气得牙痒痒,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
他恼火地离开,一路上心里憋得慌,该死的方南雁!
真是该死!
楼烟蔷气得牙抖,给助手打了个电话。
“方南雁什么时候调回来?”
“就是明天,您吩咐。”
“让他明天立马来见我。”
没顾助理的疑问,楼烟蔷挂断了电话,手紧紧攥着衣服,妈的......
这个孩子......实在来得突兀。
到底该不该留下?
楼烟蔷气得一拳砸在车门上,把前面开车的司机吓了一跳。
他闷闷不乐地钻进书房,下午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他不能一直这样气下去。
管家拿了食补方子,做了点清火的小点心端到他身边。
楼烟蔷不满地咬了一口,闭着眼睛生闷气。
他忙完一天,倒在床上时,才想起来摸摸肚子,他如今还可以刻意回避这个孩子的存在,但再过几个月......
“烦死了!”
枕头快要被他锤烂,也难解他心头郁闷。
次日,方南雁一落地,楼先生的助理就面色沉重地把他接走。
“楼先生好像很生气,您小心应对。”
助理这几天可谓是战战兢兢,从昨天起,楼烟蔷的脾气又差了一个度,简直是吓人。
在他的印象里,楼烟蔷脾气还算不错的,公事公办,从来不会为难人,自从和方局闹不愉快之后,就总是情绪不好。
身边人难免跟着遭罪。
“好,你忙你的去吧。”
方南雁只觉得楼先生闹脾气很正常,闷着不作声才是真的难搞。
他赶紧往楼烟蔷家里赶,老管家迎上来的时候,也是满目愁容。
“您可算来了,可要操碎心了。”
“出什么事了?”
方南雁一脸困惑,怎么连老管家都这么糟心,楼烟蔷不会出事了吧?
“楼先生不愿意吃东西,在房间发脾气呢。”
老管家如此担心,是因为他看得出来楼烟蔷是真的生气,不是闹别扭。
方南雁点点头,叹息一声,硬着头皮去敲门。
“进来!”
方南雁做好心理准备,果不其然,他刚刚开门,就被一双手抓了进去。
这次楼烟蔷没中春药,揍得更狠,得亏方南雁在对打上,跟他学到不少,学以致用。
“你到底怎么了?”
“都怪你!”
说罢又是一拳,方南雁闪避及时,却又被人锁喉,一整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楼烟蔷骑在他腰上,“你害我!”
方南雁还以为是有了什么误会,担心是政敌的曲解,赶紧申辩:“我怎么可能害你?到底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
楼烟蔷果真松了手,站起身,反手抽了书柜里的三张纸,方南雁刚爬起来,就被兜头砸了一脸。
“你自己看!”
证据都摔在脸上了,方南雁只能耐着性子看,他没有站起来,直接坐在地上,一张一张细细地看。
嗯?
不是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