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又是不欢而散。
五年来,楼天宜没睡过一个好觉,南方边患最是严重,走私、贩毒、政治摩擦,都会让楼烟蔷有危险。
他找了陈宁海,让他给楼烟蔷使绊子,他好生劝服他不听,那就只能来硬的。
陈宁海一开始是不乐意的,但和楼烟蔷的较量让他逐渐沉醉其中,前两年,楼烟蔷确实吃尽苦头。
可尽管如此,他始终没有低头回来,甚至一步一步走进了尖锐部队的阵营。
楼天宜知道,这只会让他更危险。
最终,在某天深夜,楼天宜接到了紧急通知。
是楼烟蔷的病危通知。
他冷静地穿衣,出发,前往军医院,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衣下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他在急救室门口守了一个晚上,等到了一个不算好的消息。
命保住了,眼睛和耳朵伤得尤为严重。
三天之后,楼烟蔷从icu转出,他才得以探视。
五年了,父子俩第一次见面,竟是看到这副场景。
一滴泪掉落在手背上,楼天宜甚至不敢去摸楼烟蔷的头。
眼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耳朵仍在轻微出血,七根手指骨折,左臂骨折,腰椎、膝盖受损,脚部冻伤,子弹擦伤和刀伤数不胜数,全横陈在这具白皙的身体上,内脏受到爆炸余波的冲击,仍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微量出血。
那次行动里,他们小队,只有楼烟蔷和陈宁海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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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含有彩蛋,但并未敲开。
楼小花的乳名
和楼天宜的老怀伤心不同,楼烟蔷正窝在床上看漫画书。
这还是他初中的时候爱看的,突然想重温一遍。
方南雁来到床边时,他正笑出声。
方南雁:???
幸好没生气。
他坐在他身边,凑到他肩上去看。
他手里的这本,方南雁也看过,当时班里传阅,无人不知。
他从背后抱住楼烟蔷,偷摸亲亲他的后颈,楼烟蔷故意不理他。
“洇洇?”
身前的人猛然一僵,而后转身将方南雁蒙进了被子里,左一拳右一拳地砸在他肩上。
拳头密集,但一点也不疼。
方南雁忍笑扯开被子去看,果然看见楼烟蔷恼羞成怒,脸颊耳尖都是红的。
“老楼跟你讲的?!”
“是的,他还说......”
方南雁故意卖关子,想着转移怒火,挺腰坐起来,一把抱住楼烟蔷的肩膀,不让他再拳打脚踢。
“说什么?”
楼烟蔷不由他糊弄,不让抱,扁着嘴。
“说......”
他凑近他的耳尖,在那仪器上低声继续:“说你小时候特别爱哭。”
“他胡说的!”
“好好好,我不信的。”
方南雁照旧抱着他的肩膀,将他紧紧搂住。
楼天宜说,“洇洇”是楼烟蔷的妈妈给他起得小名,但楼天宜说水火不容,寓意不好,妈妈只能作废了这个小名,极少这样叫他。
不成想,后来妻子去世,他们二人一语成谶,父子不和,水火不容。
方南雁只是想着,楼烟蔷生起气来,确实火太旺,来点水压一压,倒也调和。
这不,一下就哄好了。
方南雁主动凑上去亲他的嘴巴,楼烟蔷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享受他的讨好和示弱。
这些年,在他的扶持下,方南雁学得很好,进步神速,两人的地位日渐平衡,一旦谁多了一点征服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