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驳斥几句后,楼烟蔷还算收敛,不情愿地安分了挺久。
他在口头上受了委屈,是不会跟方南雁争论的,会趁方南雁耐心好的时候,百般刁难他,在床上把自己受得委屈发泄出来。
久而久之,方南雁总算琢磨透了,对方并不是想折辱他,也没有想要一直占领高地,更不是以折磨人为乐趣,楼烟蔷就是单纯地矫情而已。
想要方南雁哄哄他而已。
意识到对方的诉求后,方南雁茅塞顿开,又过了一段非常安生的日子。
直到最近,换成楼烟蔷发现方南雁不对劲,总是在偷偷忙碌。
尤其最近风声很奇怪,楼烟蔷隐约察觉到危险,赶紧让人去查。
这天晚上,方南雁照常回到家里,做好了饭,可楼烟蔷一直没有回来。
窗外下起了雷雨,方南雁静静地坐在餐桌前,大概猜到,今晚要出事。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楼烟蔷回来了。
他肩上有雨水,头发微湿,沉默地站在门口,他的手套上流淌着晶莹的雨珠,滚落在地。
“你回来了。”
菜已经全冷了。
楼烟蔷缓步走到他身前,一双黝黑的眼眸深沉地盯着他,方南雁不卑不亢地站着。
对方静默地将手伸到他面前,方南雁试探着抓住指尖,将手套脱了下来。
他本要拿去洗,楼烟蔷拦住他,摊着掌心,方南雁只能将手套交给他。
“啪――”
手套抽打在他的脸上。
比扇耳光,更让人觉得羞耻。
“啪――”
楼烟蔷反手又抽了一下,他眼里是沉浸的火焰,“知道错哪儿了吗?”
“不知道。”
“啪――”
方南雁皱着眉,眼睛垂得很低,他知道楼烟蔷在气什么。
但他不能承认。
“你倒是学会了狐假虎威,明里暗里顶着我的名头干了什么好事?”
他说着,又抽了一下。
“明易会的人是你够格招惹的吗!”
楼烟蔷甚少如此动怒,他矫情,但本质是个极为克制的人。
他压低了声音,耳朵上的仪器依旧飚红。
“......”
方南雁保持沉默,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余光看见楼烟蔷气红的脸,身子竟然发热了。
一向冷艳的人,发起脾气来,也是这么好看。
连同脸上的火辣,身体竟在颤抖,想要把眼前这个怒不可遏的人扒光,看他露出别的表情。
耻辱的、羞愤的、惊诧的。
“说话,那个蒋文,是不是你的弟弟,方文心?”
方南雁眉心微动,楼烟蔷......竟然连这个都查出来了。
“我不认识什么蒋文。”
这些年,他做得足够巧妙,楼烟蔷拿不住确凿的证据,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认,那就是死无对证。
楼烟蔷果然更生气了,一拳砸在他脸侧,“看着一副老实样儿,背地里,你胆子够大啊!”
他不过跟方南雁随口提了陈宁海的初恋,竟真被这小子找到了可乘之机,干了那么一票大的。
身处高位,他总是谨言慎行,总是克制自己的任何思想,连眼神都谨慎给予他人,直到遇到方南雁,他以为是找到了知心的人。
没成想,从一开始,从那么早,这个人就背着他,在暗地里搞小动作。
比起气方南雁闯祸,他最介怀的是被人背叛的滋味。
这件事,终究是他先说漏嘴。
破镜play分手炮
方南雁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青了嘴角,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