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四溢,馋得楼烟蔷没忍住,偷偷吃了一个,舌尖被烫到,他皱着眉,狼狈地吞了下去。
方南雁早就听到背后的人在偷吃,他抿着唇偷笑,“想看什么?”
“随便你。”
偷吃的人口齿不清,说了三个字就沉默了。
方南雁差点忍不住笑声,“那我随便播了。”
是一部剿匪的片子。
两人靠在一起看,楼烟蔷跟个软骨头一样,没坐多久就歪在了方南雁身上,脑袋抵在他的脖子处,坐没坐相。
这样的懒猫,在部队确实是吃苦了。
能坚持五年,也是真的倔强。
看着片子里的赌场,方南雁问道:“这种地方,在如今这个年代,应该是没有了吧。”
楼烟蔷嗤笑一声,“怎么会,就连S市管得这么严,都有呢。”
方南雁惊诧地看他:“S市就有啊?!那为什么不铲除?”
“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个人能弄得出来的,背后的利益盘根错节,哪里是我说铲除就铲除的。”
楼烟蔷靠在他身上,清冽的酒味儿在方南雁的鼻子处萦绕,排斥,却让人心痒难耐。
他看似随意选了这部片子,实则是故意拿来套话。
看来,那群人把他找出来,是迟早的事情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楼烟蔷靠着便睡着了,方南雁揽着他的肩,低头亲吻了他的脸颊。
他在方南雁这里待了一天,次日忙完事情,才回到B市。
车离家越近,楼烟蔷心里的抗拒就多了一分。
到家的时候恰好是晚饭时间,老楼没等他,已经在吃饭了。
楼烟蔷将手套脱下来,换上拖鞋,对着老管家使眼色。
老管家直摇头,“楼老先生很生气。”
楼烟蔷撇撇嘴,直接拉开椅子,坐在餐桌上,筷子一拿就开始吃菜,也不跟老爷子打招呼。
楼天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食不言寝不语。
餐桌上的气氛极其压抑,和在方南雁家里的温馨截然相反。
楼烟蔷今天忙了一整天,晚上赶回来,已经很疲惫了,还要面对楼天宜的冷暴力。
最后还是楼天宜先开口:“不叫你回来,你就能十天半个月不回来?”
“不是你把我赶走的吗?”
楼烟蔷喝着热汤,胃里其实不太舒服,吃点什么都犯恶心。
索性放了碗,冷脸看着父亲。
“你自己不听话,还要来怪我?”
偏不结婚
楼烟蔷撇过头,“我不想结婚就是不听话?那我不听话的地方还多着呢,你管得过来吗?”
桌上一声巨响,楼天宜一掌险些拍碎结实的桌子。
“怎么说话的?!”
楼烟蔷耳朵上的仪器瞬间飚红,被这样的声响一震,他脸色发白,依旧桀骜不驯地瞪着楼天宜。
“我结不结婚,和谁结婚,从来轮不到你管!”
“混账!你……”
楼烟蔷皱着眉,额上全是冷汗,烦躁地打断他,“每次就知道大呼小叫,把我叫回来也就是这几件事,反反复复地骂,你能有点新意吗?!”
“你不结婚,你怎么对得起你妈妈!”
楼天宜的思想颇为传统,从前年开始,就一直在物色门当户对的适龄Omega。
可母亲的事情,一直是楼烟蔷的逆鳞,碰不得。
“你对得起吗!有什么脸面说我?!”
“如果不是你,妈妈怎么可能早逝!你有关心过她吗?她早就说了家里那个楼梯丑得要死,你每次都是敷衍应答,到现在都没重修一下,只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