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还是被他找到。
方南雁头疼欲裂,只想躺着睡会觉。
结果楼烟蔷回来了,脸色淡淡的,爬到床上,黏在方南雁背后。
他一转身,便瞧见他淡色的唇,气色怎么突然不好了?
“楼先生,您不舒服吗?”
“嗯,别吵。”
楼烟蔷闭着眼睛,刚刚洗漱过,脸上还带着清爽的气息,方南雁偷偷嗅了他,平复了心里的躁郁。
总是有办法解决的。
想罢,趁楼烟蔷睡着,他摸摸他的头发,摸摸鼻尖。
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呢?
明明不是个好人,但叫人讨厌不起来。
没看多久,楼烟蔷被他弄醒了。
“你在干什么?”
没有等对方的回答,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方南雁:......
似乎如此得天独厚的人,也没有那么难以企及......
楼烟蔷硬是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方南雁实在躺不下去,斗胆起身到院子里逛悠,两个佣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一直跟在他身后。
这样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他正要回去,一抬头,就瞧见了正依靠在窗边喝牛奶的人。
楼烟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在等方南雁向他问好。
方南雁看出了他的意图,却只是笑笑,沉默地鞠了一躬。
楼烟蔷的脸色瞬间不好,他很不喜欢脱轨的感觉。
预判失误会让他无比烦躁。
他嘴角一撇,转身就走了。
方南雁这才挂上笑脸。
楼烟蔷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他到底是有些记仇的。
何况这样的招惹,楼烟蔷拿不住他的把柄。
方南雁心情颇好地在院子里又逛了一圈。
见他迟迟不回去,楼烟蔷竟派人来找。
“楼先生心情不大好,找您回去呢。”
“好,我知道了。”
方南雁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不爽。
毕恭毕敬地来到楼烟蔷身边,“楼先生,中午好。”
听到后面三个字,楼烟蔷眉毛一挑,“你在嘲笑我。”
他早上起不来这件事,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过,但鲜少有方南雁这样闷着笑的......
不少同僚甚至贴脸开大,当面嘲笑。
这种人,楼烟蔷往往不会生气,因为他们是真的在开玩笑。
但方南雁明显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嘲笑!
方南雁表情如故,“您有什么可嘲笑的呢?”
就是在嘲笑!
但笑得太隐蔽,楼烟蔷没有正当理由发作,顿时发觉了方南雁的高明之处,“你倒是会藏着掖着。”
“不敢,楼先生若有问,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楼烟蔷轻哼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他哪里有角度提问?
怎么说都是自己没面子。
故而,方南雁被人送走了。
楼先生请他离开自己的书房。
方南雁坐在车上时,倒觉得楼烟蔷是个挺有趣的人了。
看上去倨傲不屑,实则是个爱使小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