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柔软,发甜,像一团棉花糖。
舌尖不自觉顶着上牙膛。
夏棠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收走吃完的叉子和碟子。
弯腰时圆领T恤衫的领口落下,露出侧颈上一小片淡红,印在皮肤上,像是雪地里掉下来的一片玫瑰花瓣。
映入眼底的玫瑰色转瞬即逝,衣领才刚刚掉下来,她就飞快地把领口拉回原位,将皮肤严严实实遮住。
陆霄仍然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懒散地翘着腿,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眼珠颜色天生要比一般人深,盯着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很专注,大概也就是显得,在她背后开口:“等等。”
已经拿着餐碟走到门口的人又站住,转过身来看着他:“什么事?”
“这里。”陆霄歪过脑袋指了指脖子后侧的位置,“没遮住。”
夏棠反应了四分之一秒钟,才抬起手掌覆住后颈,脑子里霎时把今天都回忆过一遍,回想有没有可能被别人看见这片吻痕。
直到对面人扬唇笑起来。
这家伙笑得又明亮,又阳光,又灿烂,又缺德,眼珠黑亮,舒展的眉眼像被风吹开的旗帜,露出一侧洁白的虎牙。
闪耀得仿佛日光下皑皑的雪顶。
如果不是建立在她的惊吓上的话。
“骗你的。”陆霄坐在沙发上说,漆黑的眉梢扬起来,唇角无赖又不讲道理地微微上翘,“谁叫你自己要信的。”